那驛丞一馬人聽后臉色十分難看,特別是驛丞,素來只有他擺大的時候,哪怕那些貴人們,得他奉承,也能給他幾分薄面,正當這時,清脆的掌聲次第響起,眾人看去,便是那和平的王子微敞錦袍,一左一右的攬著個美人兒,掌聲正是他……一旁的侍從拍的。
“這位娘子說的對”。
那和親的王子收了手,洋洋的伸了個懶腰,走到秦卿身旁,極為溫和的笑著,轉而面對那驛丞一干人等時,臉色驀然沉了下去。
“貴朝驛丞可確是官威大啊,連本王子也不曾放入眼中,莫不是這地位可堪比我父汗?看來本王子去殿見皇帝陛下時須與陛下好生討論一番貴朝的官威了。”
他話方落,那驛丞早已嚇得面色慘白不知所措的跪在地上告饒。
“本王子本與你無仇怨,犯不著對你為難,只是看不慣你等仗勢欺人罷了!”
那和親的王子眉濃如炬,梳著他們部落特有的發髻,幾根狼牙作飾插編于發間,看著頗為兇狠。
那驛丞多鬼靈精的人,立馬跪著轉向,朝著秦卿磕頭求饒著,“這位小娘子,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您大發慈悲饒了我等吧。”
那其余驛卒也紛紛跟著跪地求饒著,畢竟驛丞是他們的頭兒,若是驛丞都沒了,那他們這些螻蟻下場豈不是更為凄慘?
“罷了,我本也不想這般大動干戈,只是想求個理兒便是了。”
秦卿嘆了口氣,膚如白雪的臉頰上映出淺淺的一點兒梨渦,神色溫柔,極為好看。
說罷,那驛丞帶著余下驛卒朝秦卿不停道謝后這才又看向那和親王子。
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這王子哪里是閑的,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這和親王子看著驛丞等人的祈求眼神,擺了擺手,“既然人家小娘子都不與你等計較,那便去吧。”
那驛丞等人忙不迭的行禮后快速離開,生怕慢走了一步就走不了了似的。
待驛丞帶著眾人離開后,秦卿這才復又朝那和親王子微曲身子,左右手奉于心口處,輕言道謝,“多謝這位公子替我出頭,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小女子回頭取了酬謝好送至公子府上。”
“娘子莫要客氣,在下乃是察素齊爾部的阿哈蘇齊,倒是不知娘子芳名?”
阿哈蘇齊右手握拳放于頭頂之上,以他部族禮節回禮。
阿哈蘇齊雖是異部之人,卻自小被教導學過中原語言及其文化,是以他的中原語言說的也是極為好,對這邊禮節也是熟透于心。
秦卿心下訝異,卻不露痕跡的含笑而答,又要行禮,被阿哈蘇齊攔住,“原是阿哈蘇齊王子,小女子冒昧了。”
本應是驚喜且懼怕的語氣卻被秦卿平常語氣帶過,更讓那阿哈蘇齊覺得秦卿不一般,甚至可以說對他充滿了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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