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睨她一眼,就要動手打翻那碟盤被絞烏眼疾手快的攔了,端了懷里去。
“他們呢?”
秦卿也不與她計較了,撐手側在一旁,看向絞烏問道。
“老一老二去執行任務還未回,估計趕回得夜半去了,青鬼睡覺呢,主上未回他定然不會醒的,老六跟著主上去了,剩下的在訓練小的。”
絞烏一邊吃著一邊說著,她看了一眼秦卿,“憋什么怪招呢又?”
“噗嗤~沒什么,吃你的吧。”
秦卿把玩著手腕上的紅色手串,慢悠悠的說道。
“對了,那青樓女和戲子的事兒是你做的?”
絞烏三兩下吃光了盤子里的點心,看向秦卿,右手持盤隨手一扔,盤子輕落在桌上,未損壞磕碰出絲毫來,連聲響都未曾有。
“是,”秦卿毫不避諱的說道。
“你喜歡他?”
沒頭沒腦的話卻讓秦卿凝視絞烏,“你跟蹤我?”
“蠢笨,我很閑?”
絞烏斜視她一眼,“你那破棋局的事兒聞名遐邇了,府里丫鬟都編出幾十個話本子了。”
秦卿下意識的摸了摸珠子。
“不用擔心,主上不曾在意。”絞烏瞥她一眼,開口解了秦卿的擔憂。
“呵~我擔心什么,這么些年,我各式各樣的風流韻事如過江之鯽一般,有什么稀奇?”
秦卿素手輕抬,遮了面仰望那碧藍如洗天幕上那輪正紅的圓日,稀疏平常的說著。
金色陽光從她嫩如雪蔥的指尖縫隙中散落下來,映在潔白發膩的臉頰上微微泛著紅暈,如最為珍貴的寶石珠玉一般。
可偏偏如此如珠似寶的人,遭遇過世間百態無法訴說的深重苦難。
絞烏看著秦卿,心里陡然散發著一股淡淡悲傷,正如當初她第一眼見她時一般,整個xiong腔充斥著一股如煙的殤情。
“瞧你,擺著一副死人臉做什么?”
秦卿放下手,轉頭瞅見絞烏神色,嫌棄道,“sharen如麻的烏附子還有心懷不忍的時候?”
絞烏最擅長劍毒殺,悄無聲息奪人性命,如烏頭附子一般劇毒無比,故而她還有一別稱——烏附子。
“嘖,什么眼光,白瞎了這張臉。喜歡誰不好喜歡一個和尚,還是個外門弟子。”
絞烏嘴不饒人,秦卿難得沒有反駁她,而是眉眼彎彎的看著她。
“沒曾想,姐姐對我這般上心?莫不是喜歡我?”
絞烏嫌惡的抖抖身子,“你當我是你呢,行了,我走了,東西給你擱那兒了。”
隨即正要離去時卻頓了頓步子,頭也未回道:“今晚……你小心一點。”
說罷,如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