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縣衙,圍在門口的也不見少數,見官差來了,一個個躲遠了不少。
“哎,這不是憐娘子嗎?她怎么來了?”
人群有人疑惑的問著。
秦卿在各色眼光紛雜中裊娜娉婷的下了馬車,慢悠悠的進了天府衙門。
反觀同她一起到的柳大夫人可就狼狽的多,嘴里叫罵的不停,妝容都亂了幾分,想來是被強押來的。
“威武~”
進了公堂,殺威棒齊聲鈍地響起,順天府尹匆匆忙忙的趕來,裝模作樣的掃視一眼公堂下,那柳夫人是個有氣性的,嘴里罵得更是暢快了,什么小蹄子惡有惡報什么徇私枉法什么冤枉好人亂七八糟通通往外倒,氣的臺上的府尹胡子都快飄起來了。
“大膽商婦,膽敢污言穢語擾亂公堂,打斷本府斷案,來人,將她拉下去,杖責十五,學了規矩再上堂來!”
府尹拍案,從簽筒里抽了刑簽扔將在地,那柳夫人嚇得整個身子都在抖,臉色發白,叫嚎著不肯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哭喊的好生厲害。
秦卿笑看著,心里也揣摩了幾分,這柳夫人倒真是和那些個傳言說的一般無二,原本是鄉野農婦,因著柳員外落魄時救濟了一把,后來柳員外發家了,一家人到了上京,不懂得歪歪繞,不過倒也是真性情的人,看來那戲子的死與她沒多大關系了。
順天府尹的人平日接的都是大案子,何時處理過這些個家長里短的雞毛蒜皮,更別說是柳夫人這般大道理不懂的農婦了。
“你們幾個,快些將她拖下去吧!”
府尹急的連拍數下,整個公堂充斥著案木敲擊聲和那柳夫人的哭喊謾罵,好生的熱鬧。
打這兒起,秦卿心里倒是有了譜了,平素里都是知府查診斷案,何時用的上這么些個貴重大人物了,想必這戲女之死必有蹊蹺。
左右兩個衙役將柳夫人拖拉了下去,后堂隨之傳來了杖棍打在身上的悶聲,柳夫人沒叫喚,估計是堵了嘴了。
那順天府尹抬了手借衣袖擦了擦額角的汗來,還順帶瞟了一眼身后那作有青竹云峰的八角屏風,神色謹慎。
秦卿跟著悄無聲息的瞥了一眼,繼續眼觀鼻鼻觀心的站著,不置一言。
“臺下可是鳶樓憐娘子?”
驚堂木一響,順天府尹看向秦卿。
秦卿聞言規矩的跪下回話,“正是小女子?!?/p>
“皋月初十那日你可曾去過鏡緣樓?”
那順天府尹見秦卿態度好,緩和了一些語氣問道。
鏡緣樓便是那新戲館的名字,聽說是戲館老板取的夫人名與自己個兒的名合的。
“是。”
秦卿畢恭畢敬的回答了,卻心思活絡了起來。
“你仔細將那日你所見之的經過道來。”
秦卿點頭,開始將那日的事情重復說了一遍。
順天府尹揮手示意著,他看了一旁的主簿郎,那人點頭將秦卿說的話記錄了下來。
秦卿說完后,又被問了幾個問題,包括她那日離開戲館去了何處,以及那個花鏡可是她差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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