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逵走進院中入眼便是這幅景象,心里驀然柔軟如面糊,拿緊了手中得來的線報,更覺得他要快速強大起來,才能保護住這個“家”。
“哦,拿來看看。”
秦卿扇著扇子,說道,還拿了一牙瓜給小芩,示意她遞給秩逵。
這么熱的天兒,秩逵出去回來便是一身的熱汗,小芩遞來的瓜他不敢接,擺手覺得手臟。
小芩哪里管他這么多的心思,將他那粗糙黝黑的大手直接扯過來,冰透涼爽的瓜與姑娘的白嫩手指都讓他愣了神,聽得秦卿的問話,才回神,忙把手里的線報放在面前攤開的細白手心里,低頭吃瓜。
“慢點吃,這里多的很吶?!?/p>
秦卿抬頭見秩逵兩口便將瓜吃的干干凈凈,笑說道。
一旁的小芩也跟著笑,這個院子做得十分隱蔽,當初設當鋪在前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好在因著皇后薨了,那些個貪官污吏沒得多余的手來管慶王的事兒,所以才能這般輕松。
秩逵吃完,隨意用手抹了嘴上的汁水,搖頭道:“夠了夠了,夫人還有什么吩咐沒有?”
秦卿看完手里的紙條,搖了搖頭,“把客棧那里的人都喚回吧,閔月定然不在那里了。”
她太了解閔月的性格,與鼠一般,秩逵他們早已打草驚蛇,她早跑了。
“欸?!?/p>
秩逵點頭,說罷便出去了。
秦卿將手里的紙條撕碎后扔入了湖中,湖中的魚兒以為是食物爭先恐后的爭奪食之,秦卿見紙碎被吃完,又拿過魚食碟子,撒了魚食下去,心思卻不在這里了。
按照那鏢師所言的話,那三公主定然是一個好的突破口,皇宮內院把守重重,憑借她的力量斷然不可能如此輕易進入,若是那般容易,那個人又怎會籌劃這么多年。
“小芩,你過來,我有事和你講?!?/p>
秦卿早已將她這些年所經歷的事情與小芩交了底,小芩也知曉了為何自家娘子與樓中其他的花娘不同,也知曉了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雖然最開始有吃驚與忐忑,但是更多的是對自家娘子的心疼,好在娘子如今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空慎大師?自那日我與娘子分開后,便未曾見過他了,就連他身旁那個道爺也沒見過了?!?/p>
小芩搖搖頭,說道。
秦卿料想也是這樣,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卻也難免有些失落,她壓下心中異樣,同小芩一五一十的交代接下來的行動。
既然三公主要尋神醫,她便給她變一個神醫出來。
她的案子牽扯到皇親國戚,那些個官員也不會多費心思,只想著早日結案給出交代來保住他們自己,至于冤屈不冤屈他們從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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