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如何做?”
絞烏看著秦卿,秦卿聞言一笑,“我做什么?兩個禍害湊一起了只要不禍害我,我何必瞎湊這個熱鬧?”
絞烏微微皺眉,秦卿了然一笑,“瞅瞅你這不值錢的模樣,他給你金銀財寶還是情深似海了這般為著他想。”
絞烏:“……”
“罷了,我先說好,閔月我自然會處理,但你自己管好他,莫要到時候惹我心煩。”
秦卿冷了神色,冀王她是了解的想必閔月定然是有什么東西是他所想的不然以他那個鬼脾氣必懶得搭理她。
“這個自然,你有了計劃隨時用暗語聯系我。”
絞烏心里一喜,忙說道。
秦卿看她這幅樣子就有些來氣,故意潑涼水冷她,“別高興的太早,能不能成還得另說。”
絞烏也知道,但目前來說也許只有秦卿能夠解決這件事情了,畢竟主子這么多年來對誰都不曾多過一分暖意,唯獨秦卿,她永遠忘不了第一次在主人的臉上看到了心疼的神情。
那是秦卿第一次學成單獨出任務,暗樓的規矩一旦學成由其他暗衛共同下注,由新暗衛抽簽定出刃任務。
秦卿的運氣屬實是太不好或者說是太好,暗樓的任務條分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由竹筒所裝,各色對應不同等級任務,完成后也代表了不同的地位,歷年來所有暗衛除了當年的靈螢抽到過紫色,再也未曾有人抽到過。
而秦卿卻抽到了,當時不僅是他們七個暗衛,就連教授秦卿的老妖婆也沉思許久,畢竟秦卿本就學的不是他們這類以內力修為輔助外功的sharen技法,對于一個主修魅功輔修輕功的暗衛來說,紫色等級的任務無疑是送死。
秦卿卻認定了這個任務硬是要去,原本以為上面不會答應,可是主上親自到了暗樓答應了秦卿。
那一夜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甚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秦卿卻活著回來了,夜里的風雨極大,她一身白衣染成灼目的緋色推開了暗樓的大門,拿著任務目標的頭顱笑著說她做到了,接著便如一只被抽干了生命力的蝶倏然而落。
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什么時候主人來了,他一步一步的走到秦卿身旁,將她抱起,肯定道:“你很優秀!”
那時沒有人注意到他眼底的心疼之色,只有絞烏一人看了出來,畢竟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她千萬次的遮掩。
而后來似乎一切又不同了,她原以為秦卿終會被主上納為己有,可是卻等到了秦卿主動請纓去了鳶樓,三月之內成為了名動京師的花魁,后來更是天下盡知憐娘子的名號,做了一雙主上的眼睛。
而從那以后,主上似乎也越發的冷淡了她,盡管依舊會在特定時日召喚她進府,可兩人之間總有一種他人看不通透的東西存在。
再直至后來,秦卿似乎對主上沒了很多的顧忌,屢次惹怒主上,受罰無數,所有人都以為主上是厭棄了她,只有絞烏曾撞見過秦卿每次受罰暈厥過去時主上親自伺候湯藥不肯假手于人。
“我知道,還是要多謝你。”
絞烏看著秦卿貌美的側顏說著,話語縹緲,惹得秦卿扭頭看向她,“別說謝字兒,若是為了他說更無必要。”
絞烏點頭,她知道秦卿一心要與過去割舍干凈,這次若不是她有私心,也不會來打擾她,她本就不好容易逃出樊籠。
“那我走了。”
絞烏看一眼那方如同松立月下的空慎,復看著秦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