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徐愛珍深吸一口氣,不想跟他爭論,讓他把燈點亮,今晚是睡不安穩了。
然而她想多了,她睡得還挺香。
盍山看著并排昏死的兩人,“點兵點將,點到誰就是誰”
剛好點到沈錦年耶。
她嘻嘻一笑,反手將他腦袋底下的大枕頭掏出來,讓他的大腦袋在床頭砸的“嘭”一聲。
故技重施。
蓋頭,重壓。
沈錦年清醒,疼痛,窒息,掙扎,意識模糊,瀕死。
“呼——呼——”
他一巴掌將徐愛珍拍醒,兩人對視一眼,眸中露出恐懼。
剛剛的窒息,瀕臨死亡的感覺是如此真實,讓他們更加慶幸自己還活著,那種痛苦永永遠遠不想再來一次,他們對于想要殺死戲弄自己的人生出極致的恨意。
他們勢必要將其抓住千刀萬剮以解心頭之恨!
兩人神色扭曲,雙眸通紅,猶如怨鬼。
他們不敢再躺下,合被坐起,打算將今晚熬過去。
不是他們蠢,不喊人,是擔心會引得屋內兇手獸性大發,不管不顧的大開殺戒,當然,出去找死他們也不會。
然而,他們的計劃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沒過幾分鐘,在一陣奇異香味之下,他們再次陷入沉睡。
盍山從床外頂倒掛下來,口中嘎嘎嘎的笑,然后抽出兩個枕頭。
蓋,壓。
醒,痛,窒,掙,糊,快死了。
再次驚恐醒來一分鐘。
恐懼的場景反復發生,直至天亮,外面的叫喊聲起。
又是新的美好的一天呢。
被喊醒的兩人以為睜眼后又是新一輪痛苦的場景,條件反射的爆發出刺耳的嘶鳴聲,許久才鎮靜下來,xiong腔內只覺劫后余生。
既然噩夢不在,他們的怨恨重起,立刻排查背后兇手,至于猜測的人選已經有了,除了一直不愿交出飯店管理的徐愛慧還能有誰?
就連徐父徐母都是如此認為,他們并不覺得小女兒女婿在說謊,畢竟大女兒一向強勢,脾氣倔,不懂事,嫉妒妹妹,尤其是在最近這些時日,更加不服管教。
徐愛慧無緣又被狠狠責罵一頓,雖然早就對父母失望,但還是抑制不住的傷心,哭了一陣更加不肯認輸,她知道自己依靠寵愛來奪權是絕對不行的,更不想妹妹借此機會將沈錦年安排到后勤管理,排擠自己丈夫。
徐愛慧和丈夫商量了一晚,做了個決定,他們要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