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一句:“唔,好玩,愛玩,下次還玩。”
魚一:……
他的額角與手臂青筋綻出,躺在溫妤的床榻上,望著她繞過屏風(fēng)的背影,然后略有些失神地凝視著帳頂。
心中滿足與悵然糾纏并存,最后化為一股熱流澆灌著他的整顆心臟,燙得他有些想流淚。
他在公主面前從來都是寸寸陷落,潰不成軍,毫無反抗之力。
魚一微微支起身體,靠在床頭,手撫上被溫妤挑起,卻又孤零零被丟下的自己,閉上眼,xiong口微微起伏。
溫妤用膳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與流春的調(diào)笑聲。
“今日這豆腐做的不錯(cuò),挺嫩的。”
流春回了什么,魚一根本聽不見,他仿佛自動(dòng)過濾了所有的雜聲,精準(zhǔn)捕捉屬于溫妤的每一道聲音。
“今日可有什么時(shí)興的新話本?”
“天快些暖和起來吧,本公主帶你們出去踏青。”
“有些日子沒畫畫了,得撿起來,免得手生。”
魚一手背上浮現(xiàn)出一層淡淡的青筋,似乎在極力控制著力道,呼吸聲卻逐漸變得沉重。
這時(shí),溫妤似乎注意到床榻上不同尋常的動(dòng)靜,她支開流春,開口道:“虞夜白?你在做什么?”
魚一聽到溫妤口中的“虞夜白”三字,渾身立時(shí)一緊,腦中空白了片刻。
比之第一次要濃烈長(zhǎng)久太多。
多到他回過神時(shí),看見被自己弄臟的被褥,瘦削的臉頰上不由得涌起一陣又一陣的尷尬窘迫與慌亂無措。
“公……公主……”
“怎么了?”
緊接著是椅子挪動(dòng)的聲音。
魚一心頭一緊,他聽著公主的聲音做如此行徑已經(jīng)是罪大惡極,竟還將公主的被褥弄臟了。
“屬下沒事,公主繼續(xù)用膳。”
魚一強(qiáng)壓下慌亂,快速穿好衣裳,戴好面具,將弄臟的被褥從窗臺(tái)抱了出去。
然后與守在門口的流春四目相對(duì)。
流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