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之看了溫妤很久,這才站起身,打開門帶著畫離開。
落寒一夜未睡,靜靜地等在門口。
據(jù)流春說秋千和階梯以及那個石桌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坐在階梯上流淚,還賣力扎秋千的寧玄衍,已經(jīng)被溫妤寵幸了卻還是個野男人。
至于石桌,已經(jīng)潛移默化地打上了林遇之的標(biāo)簽。
而林遇之的待遇,有目共睹。
落寒沒有細(xì)問,直接選擇了小馬扎,在院中守了一夜。
林遇之出來時,一眼便看見了他。
落寒立馬站起身:“見過丞相大人。”
林遇之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昨夜的醉意,又恢復(fù)到平日里高不可攀的清冷模樣。
他腳步停住,目光落在他身上,淡聲道:“你在內(nèi)院當(dāng)差?”
“回丞相大人,還沒呢,和流春姑姑求來的一天?!?/p>
林遇之點頭:“本相昨夜醉酒失態(tài),傷了你……”
“沒關(guān)系的丞相大人?!甭浜α诵Γ耙稽c小傷而已,等公主醒了,落寒便去向公主求藥?!?/p>
林遇之:……
他怎么會聽不出其中隱藏的含義。
不過是想在公主面前賣可憐罷了,不過確實是他將人一把掀開。
林遇之不得不承認(rèn),此時此刻,他心中依然酸澀至極。
一個南風(fēng)館小倌都可以留在公主府,盡管只是個小廝,而他卻只能靠醉酒才敢靠近觸碰公主。
這時,流春來了,她驚訝道:“丞相大人,您昨夜睡得好嗎?小廚房熬了醒酒湯,可要嘗一些?!?/p>
她怕溫妤也喝了酒,這才備下的。
林遇之道:“不必,本相這就離開了,公主睡的熟,不要進去打擾?!?/p>
“公主若是問起本相……”他說著頓了頓,“沒什么?!?/p>
流春:……
“那丞相大人要用點早膳嗎?下午陸將軍、江大人、越大人要來挑院子,今日小廚房一早便開始忙活了。”
林遇之:……
他抿起唇角:“挑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