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到肚兜時,還會不著痕跡地擋住三不救的視線,不讓他窺視半分。
三不救有些不解:“疊衣服不應該是侍女做的事嗎?你進了公主府,就是為了干這個?”
落寒將疊好的衣裳放進衣箱中整齊擺好,“與你何干?”
“我……”三不救提起一口氣,又松了下來,“我就是說說。”
他說著垂下頭,沉默下來。
三不救不知該如何與落寒交流,他的心緒復雜到能將一個活人活活纏死。
回醫仙谷的那些日子,他自虐一般逼迫自己回憶從前。
回憶那些可能被他忽略的異常,回憶師兄們對落寒的惡意,回憶落寒眼中閃過的絕望的眼神。
越想似乎就越清晰,也越發令他痛苦不堪。
明明對他那么好的師父和師兄,卻又在肆無忌憚地對落寒施暴。
如果他當時便能發現這一切,也許就會不一樣……
“讓讓,別擋在門口。”
落寒冷冷地覷著他,“這里是公主府內院,公主雖然沒有趕你走,但我希望你自覺一點。”
三不救站起身,看著落寒的背影,嘴唇動了動,輕聲道:“師兄……對不起。”
落寒:……
他轉過身:“公主說過,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官府做什么?”
三不救道:“好,那我去官府自首。”
落寒:……
“我建議你先給自己治治病。”
三不救:……
他不再提這個話題,而是轉移道:“你……還有什么雜事沒做?我幫你。”
落寒面無表情:“公主的事沒有雜事。”
三不救:……
他看著落寒,忽然福至心靈道:“你都來公主府這些日子了,總不能一直做這些事,等你在公主心里定性了,就很難再改變了,這樣的話,你何時才能有名有份?”
落寒瞇了瞇眼:“你是在教我做事?”
三不救:……
落寒將三不救丟出公主府,又不緊不慢地去摘溫妤晚上沐浴要用到的花瓣,唇瓣始終勾著,顯得有些邪肆。
到了晚上,溫妤正在閉著眼沐浴,落寒輕輕推開門,踉蹌著走了進來。
流春一驚,見落寒臉色不對勁,連忙問道:“你怎么了?”
落寒不理會流春,跌跌撞撞地走上前,伏在浴桶邊緣,卻又不敢往水中看去,盡管水面上鋪滿了花瓣。
他臉色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雙眼迷蒙地望著溫妤,純情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