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放下手,歪了歪頭:“你不是一直覺得這是個恥辱嗎?沒了不是更好?陸忍現(xiàn)在可是你的大恩人吶!”
寒風(fēng)中,蘭斯裸露著xiong口,卻像感覺不到冷一般,往前一步:“溫妤,你說的,烙了字就是你的狗。”
溫妤:……
“說過嗎?不記得了。”
“你不能不記得。”
蘭斯繼續(xù)一步步往前。
離得近了,溫妤將蘭斯的傷口看的更加清楚,那傷口似乎經(jīng)歷了反復(fù)的包扎、崩開、感染、包扎,再度崩開、感染,循環(huán)往復(fù),直至此時,不像一塊好肉。
如此可見,狄努王也只是吊著蘭斯的命,并沒有治好他的打算,畢竟一旦蘭斯傷愈,有了反擊之力,還不知會做出什么事,脫離他的掌控。
“不疼嗎?”溫妤問道。
她是真的好奇了,且不論尋常人,就連林遇之中箭都得臥床養(yǎng)傷許久,可蘭斯重傷未愈卻還能站在風(fēng)雪中和她對話。
“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蘭斯又向前走了兩步。
溫妤嘆了口氣:“別廢話了,告訴我伽片的位置。”
蘭斯嘴角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不回答,繼續(xù)向著溫妤走去。
越來越近。
城樓上的眾人見狀皆是面露緊張,陸忍手中的箭微微抬起又放下,但手背已然崩出了青筋,不可怕,甚至莫名有些性感。
他腦中響起溫妤說的:“相信本公主。”
“離得太近了,要不我下去……”阿勒詩道。
陸忍、寧玄衍和林遇之同時攔住了他。
“不可。”
“用不著。”
“別給公主添亂。”
三人齊齊出聲,又齊齊靜默。
阿勒詩:……
他隱隱有一種精神上被孤立之感。
“你們不擔心嗎?”
擔心,怎么可能不擔心。
但公主可不是一朵待人采摘的嬌花,她是頭頂?shù)牧胰眨恼Q的表面下是耀眼堅定的力量感。
“我相信公主。”
“我相信溫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