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死前沒見到想見的人,哪會舍得投胎?火葬的話,就不會被禁錮住,當然要去見一面啊?!?/p>
“隊長,你還信這個?”
“哈哈哈哈哈哈,不信,但是我不想離她太遠。”
“她?誰啊?”
“沒誰……”
“我知道,隊長又思春了!天天掰著手指頭數日子,想見他的相好的!”
“滾滾滾!”
“嘿嘿,不過看到長公主和陸將軍,確實很容易讓人思春吶,我們理解你的,隊長!”
燕岸:“……”
后來,他們知道了,原來他們的隊長,是長公主和陸將軍的小叛徒,因為他喜歡的是長公主。
他們還有一個十八歲的約定,這才是隊長掰著手指頭數日子的原因。
火化燕岸的火是溫妤親手點的。
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溫妤似乎聽到了略微吊兒郎當的聲音:“公主,請允許我再介紹一遍自己?!?/p>
“我名燕岸,也叫嚴平安,家在慶陽縣,今年十五歲,很快就十六了,最愛的花草是狗尾巴草,家中有一位老母親,心中有一位心上人?!?/p>
“別忘了我……”
故意的又如何?燕岸的骨灰只用一個小小的壇子裝好,與那只青花瓷茶杯和那封信放在了一處。
而世事雖有哀傷,但仗還是要打。
因著奇襲小隊被埋伏一事,狄努王的野心徹底暴露了出來。
原本狄努還有因為被伽片控制而站蘭斯的王室成員,但知道有解藥,并且被狄努王所述的一統天下的場景打動后,也全部站在了狄努王那一邊。
蘭斯已經完全失去了對狄努的掌控力,已然是孤立無援。
而阿勒詩消沉了好幾天,他始終認為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才導致了燕岸的死亡,雖他與燕岸也并不如何熟稔,但他們交鋒了好幾次,還是生出了一絲惺惺相惜之感。
他從前以為這等戰爭局面只要解決了蘭斯便可化解,可現在他想,狄努王的位置該換人坐了。
他的父王已經被蒙蔽了雙眼。
他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分析起狄努王庭的現狀。
“蘭斯重傷未愈。”阿勒詩頓了頓,“他傷的很重,用不了武功,決計跑不了,人應當還在王庭之中。父王又已解了伽片,不再受蘭斯的操控,他與蘭斯應當已經撕破了臉皮,只是為了伽片的藏匿之地,父王不會讓蘭斯隨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