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衛透過帷帽看了一眼。
其實他可以靠內力抵御嚴寒,現在的氣溫還沒有低到讓他需要用手爐的地步。
但想到長公主一路上捧著手爐的模樣,于是沒有拒絕,直接接了過來。
卻不想這一行為似乎給了阿勒詩什么信號,他似乎陷入了回憶,又道:“初見公主時,無知無畏搶下了公主的繡球,世事變化無常,竟然成真了……”
飛魚衛:……
什么繡球……
長公主還拋過繡球?
“好了好了,本公主要睡了。”
阿勒詩道:“公主要靠在我的肩上睡嗎?”
飛魚衛:……
“還是躺在我腿上睡?”
飛魚衛:……
不是,這個狄努大王子面對長公主這么主動嗎?
這就是長公主的待遇?
阿勒詩見飛魚衛不為所動,掩住眸中的情緒,笑了笑:“我開個玩笑,公主不必當真。”
飛魚衛:“那就好。”
更何況他戴著帷帽也不方便。
阿勒詩:……
他隱隱間覺得有些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里怪。
他沉默了一瞬,試探道:“公主為何在馬車里還要戴著帷帽?睡覺靠不著車壁豈不是很難受?”
飛魚衛道:“本公主做事,容得了你置喙?”
阿勒詩:……
馬車里安靜下來。
但阿勒詩心中卻有了一絲疑竇,公主的性子應當是及時享樂的,怎么會板板正正地坐在馬車中?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騷亂聲。
“護駕!保護長公主!”有護衛大喝一聲。
飛魚衛聞言皺起眉頭,立馬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
大概五十多名帶刀的黑衣人,已經將接親隊伍團團圍住。
陸忍騎在馬上,飛雪在他面頰旁呼嘯而過,他臉上的表情卻很淡,不僅不見慌張,嘴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但那笑意卻是如千年寒冰一般,冷冽且殺意十足。
飛魚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