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掀開了一點點簾子,沖著皇帝扮了個鬼臉。
皇帝:……
這時,一道淡淡的目光透過車簾縫隙投在了溫妤的臉上。
溫妤看過去,原來是站在皇帝身后的百官之首,林遇之。
自從上次醉酒作畫后,他便像消失了一般。
此時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溫妤,然后用口型說了一句話。
溫妤看得很清楚,林遇之說的是:“請公主為畫賜名。”
下床就會忘的一干二凈明明距離不算特別近,溫妤也沒有刻意去辨認林遇之的口型,但她就是一眼便看清楚他在說什么。
也許是他的眼神便傳達了許多情緒,足以讓溫妤知道他想說什么。
他在給他的那幅畫求一個名字。
而自從那日早上林遇之從公主府離開后,溫妤便沒有再見過他,直到今日。
溫妤現(xiàn)在想來,也許他只是看到了那幅畫,但那天晚上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他其實已經(jīng)忘記。
或者是說,他全部記得,正因為記得所以羞恥逃避。
不過既然畫都帶走了,羞恥一詞似乎也不適合用在林遇之身上。
畢竟感到羞恥又怎么會將畫帶走?
而林遇之靜靜地站在皇帝身后,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溫妤,似乎在等待她的裁決,也許他的畫和旁人的不同,永遠也不會有名字。
陸忍、越凌風和江起的畫他不知是何名字,但那個反賊都能擁有一個“乖乖狗狗泡澡圖”。
林遇之的要求也不高,是公主取的名字就好。
但溫妤并沒有立馬給予回應,而是看向另外兩道殷切的目光,正是江起與越凌風。
溫妤給他們一人拋了一個飛吻,示意他們要在家乖乖地等她回來。
緊接著眼眸一轉(zhuǎn),便看見皇帝略顯郁悶的眼神。
皇姐給他的就是個鬼臉……
這時,溫妤沖他眨眨眼,給他拋了一個超級無敵大的飛吻。
“皇弟,喜歡嗎?”
皇帝:……
他輕咳一聲,心中十分受用,嘴上卻說著:“啟程吧!”
溫妤最后看了一眼林遇之,指尖松開,車簾重新垂了下來,隔絕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