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路上皇姐若是沒有用的趁手的人,可如何是好。
溫妤本人則是打扮的很低調(diào),一身鵝黃色流仙裙,未施粉黛,唇瓣不點(diǎn)而紅,發(fā)髻只用一根粗糙的木簪挽著,清晰自然,又帶著一絲隨性慵懶。
來接人的陸忍看到溫妤頭上的木刻簪子,目光微動,這是他在新歲節(jié)時從西黎連夜趕回來,送給公主的禮物,是他親手雕刻的木簪。
他嘴角勾了勾:“公主今日真美。”
溫妤撫了撫鬢角,嘚瑟的不行:“本公主哪日不美?”
陸忍聞言,握住溫妤的手,在她唇角落下一吻,目光深深:“不一樣的美,公主今日怎么戴上微臣送的木簪?”
平日里都是好好收在木匣中。
“因?yàn)槲蚁矚g。”
溫妤笑眼彎彎地看著他,仿佛在說,喜歡木簪,也喜歡刻木簪的人。
流春背著包袱,站在后面已經(jīng)習(xí)慣了眼前的場面。
落寒卻是頭一次見,有些驚愕地看著陸忍。
陸將軍竟然當(dāng)眾親了公主,還是在公主沒有允許的情況下。
流春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小聲道:“你懂什么?主動比被動更吃香。”
當(dāng)然,被寵幸的也更多。
落寒怔怔地若有所思,是嗎?
“走了流春,我們坐那個隨官的馬車。”
流春聞言連忙應(yīng)道:“奴婢來了!”
溫妤踏出內(nèi)院時,回頭望了望,只見落寒站在房門口,安靜地目送她。
波光粼粼的眸光中干凈到一望無垠,只是默默訴說著等待。
方才聽到流春那句話,他有一瞬間想著就這樣不管不顧地主動開口,說出想要跟隨公主一同前往北陽關(guān)。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提出來。
在公主府這段時間雖然不算長,比起他在逍遙間的日子更是短到忽略不計(jì),但他確實(shí)學(xué)到了很多。
流冬常說:“你既然來了公主府,那就是公主府的人,在外代表的是公主府,不論你在公主面前是何模樣,穿著衣裳也好,脫了衣裳都罷,但是在外人面前,你切不可任人擺布,失了脊骨,丟了公主的面子。”
流秋常說:“公主身邊都是天之驕子,你的容貌固然是利器,但若想前進(jìn)一步,首先就要配得上公主,你現(xiàn)在可能不覺得有什么,等到以后,在眾位大人面前,定會自慚形穢,自卑是會吃人的。”
流夏常說:“公主說過,一段健康優(yōu)質(zhì)的感情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向上走的,你會越來越優(yōu)秀,找到自我價值,而不是停留在原地甚至下墜,我瞧你是個頂頂聰明的,定會明白。”
流春常說:“她們都說了,我沒什么可說的了。”
落寒站在門前,輕輕笑了笑:“落寒恭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