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對箭心疼的很,制箭不易,用一支少一支,雖心疼,但當用則用。
而此時的縣衙,縣令整個人被曬的頭暈眼花,感覺自己下一秒便要死了,怕是會化成一灘水。
好不容易曬夠了時間,拆開束縛,縣令四肢麻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完全不聽使喚,甚至發現自己的寶貝竟然流膿了!
還散發著一股被捂之后的惡臭味。
“典史!典史!快叫大夫來!”
典史撇過眼,心疼的不敢看,嘴上卻說著:“大人,現在城里的大夫都跑光了,生怕您找上他們。”
縣令怒道:“刁民!一群刁民!”
誰與爭鋒?!典史貼心道:“小的喚人來給您清洗一番。”
他說著沒忘了嘆口氣:“大人,其實丞相大人都離開了,您曬一會就回房,他也不知道呀,您躺在這太陽底下這么久,身子哪里受得住?更何況您的傷都還沒好……”
縣令:……
“你他娘的不早說,現在說個屁!”
他想拿枕頭摔典史泄憤,手卻麻的很,完全動不了,一動便像有千萬根無形的針密密麻麻地扎他。
典史欲哭無淚,跪在床邊,抹著眼睛:“大人恕罪,小的只顧著關心您,當時哪里想的了這么多,您就別罵小的馬后炮了。”
縣令氣到差點昏厥,卻還是沒忘了問:“什么是馬后炮?”
典史:……
沒等他回答,縣令便道:“不重要,本官這些日子受得苦,今日都會原原本本的報復回來!”
“那可是丞相大人,您怎么報復?”
“丞相大人又怎么樣?他不是人嗎?只要是人,他就逃不掉!”
典史想起那日大當家見了縣令一面,只是他被遣退出去,并不知道他們聊了什么。
他垂下眸子:“大人說的是,就算是丞相,在您面前也不過爾爾。”
“那是自然。”
“那大人準備怎么報復?”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伺候好本官就行了,跟在我后面,吃香喝辣,少不了你。”
典史笑著點頭,又竭力安撫好縣令的情緒,等他的寶貝清洗完畢后,才退了出去。
他靠在墻邊糾結思索了許久,最終轉身離開。
而林中的山匪已經搭起了弓箭。
“咻”“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