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衙役欲言又止:“是不是該給大人蓋上被子?去城門口的路可不遠呢……”
典史道:“大夫說了,要自然晾著,否則不利于傷口愈合。”
縣令聞言忍痛道:“對啊,怎么能這樣出去?馬車!坐馬車去!”
典史又道:“大人,備馬車要時間,來不及了,而且您也不適宜挪來挪去,會影響傷口的,快快快,抓緊給大人抬去城門口迎接欽差。”
“不行不行!不能這樣出去!本官的臉要往哪放?”
縣令支起上半身,憑著本能拒絕。
但方才被拖拽而下,就已經疼得眼前發黑,這下一動,竟直接疼暈了過去。
“大人暈了,正好抬過去,抓緊時間!”
一時間,縣令成了慶陽縣百姓中,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坐在官道房頂上,拿著血書,正在等待欽差入城的燕岸自然也看到了。
燕岸嘴角噙著笑。
聽說是欽差一定要縣令前來迎接才愿意進城。
如若這欽差真是丞相,他倒是真的對這位不畏皇權的丞相大人有了一絲信心。
也不知這丞相大人,究竟是何模樣?
告冤四名衙役抬著縣令,一路小跑著趕往城門口。
典史騎著馬陪在身側。
人都有獵奇心理,縣令實在是太奇形怪狀了,而且連遮掩都不遮掩一下,大家沒見過這樣的,于是看了一眼后又忍不住再看一眼。
然后和身旁的朋友使使眼色,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議論什么,只是用表情表達了一切。
直到一個天真的小朋友童言無忌地指著床板上的縣令,奇怪道:“娘,那位伯伯怎么不穿褲子?”
下一秒,小朋友的嘴被捂住了。
燕岸坐在房頂上,笑的前仰后合,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是玉面郎君……”
“他又來撒錢了?我現在回去拿麻袋。”
“話說這欽差是來慶陽做什么的?”
其中一名衙役道:“典史,玉面郎君出現了。”
典史皺起眉頭:“當務之急是迎接欽差,其他事先往后放放,現在讓你去抓你也抓不到。”
到了城門口后,縣令被輕輕放在了地上。
縣丞瞥了一眼,然后震驚了,忍不住點了點縣尉啊,示意他看過去。
縣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