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燕夫人的貼身侍女拼死帶著年僅七歲的燕家小少爺逃了出去,也就是現在的玉面郎君,燕岸?!?/p>
“自他出現后,從未遮掩自己燕家少爺的身份,大張旗鼓地做著飛賊,偷了縣令的庫銀珠寶,到處撒錢,這樁慘案整個慶陽縣都知道?!?/p>
他說著搖了搖頭,嘆息道:“燕家慘案,其中秘事緣由,你知我知天下知,又能奈何?縣令甚至不怕我們議論,只能說,民不與官斗?!?/p>
流春震驚。
好一會后,流春突然道:“燕岸才十五歲?”
實在是不像……
沒什么競爭力對于燕岸的年齡,不僅是流春驚訝,溫妤也很驚訝。
十五歲的年齡,讓溫妤想到了一個人,腦子少根筋,坑哥不償命的憨貨,陸謹。
只是二人的性格天差地別。
那大胡子一粘,哪里有十五歲的模樣,就算撕了胡子,看上去也是一個二十歲、有點癲的翩翩公子。
究其原因,可能是那雙銳利的眸子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感。
以及他看似癲狂,實則也癲狂的行為。
更令人細思極恐的不是年齡,而是八年前燕家發生的慘案。
流春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土匪是縣令找來的?”
“誒誒誒,這話可不是我說的……”他立馬撇清關系,“燕家之事人盡皆知,但是妄議元兇可是會被抓去坐牢的?!?/p>
流春十分憤怒:“這事就沒人管嗎?一個縣令還能只手遮天?告到知府……”
“噓噓噓,姑娘你果然是新來的!剛才我不是說了,民不與官斗?更何況……官官相護?!?/p>
溫妤嘴角噙著莫名的弧度,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流春道:“知府護著,上面還有巡撫……”
“姑娘,你太年輕了,想的太簡單了,且不說巡撫大人是否會秉公執法,尋常百姓能不能見到巡撫大人都難說。”
那二人搖搖頭,站起身,拿著銀子離開了。
流春回到桌前,欲言又止,最后吐出一句:“原來燕岸的身世這么凄慘,我昨天還說要來縣城告發他……”
愧疚感已經淹沒了流春,簡直是半夜醒來都要扇自己耳光的程度。
溫妤道:“看來李大娘并不是他的親娘?!?/p>
流春有些代入了:“對,李大娘應該是燕夫人的貼身侍女?!?/p>
寧玄衍目光落在溫妤臉上:“你想管?”
溫妤挑了挑眉,十分驕傲道:“就算在盛京城,從來也只有本公主只手遮天的份,文武百官都是我py的一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