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再次撓了撓頭,眼神卻一眨不眨地盯著溫妤:“姑娘好敏銳。”
燕岸緩緩撕下粘在臉頰上的大胡子,露出了一張與玉面郎君相同的俊臉,只是少了些桀驁,多了一些還未收斂干凈的蹩腳憨厚。
溫妤盯著看了一會,中肯的評價道:“告示畫的還挺準(zhǔn)確。”
燕岸拍了拍牛屁股,銳利的眸光不再,而是像在屋頂那時一般,溢出一絲多情,他偏過頭盯著溫妤:“比起你的夫君如何?”
溫妤摸著下巴:“我的夫君都是人中龍鳳,可你是個飛賊。”
燕岸聞言,似乎有些失落,又似乎無所謂地聳聳肩膀,吊兒郎當(dāng)?shù)溃骸昂冒桑沂莻€飛賊。”
怎么?你不敢?溫妤沒再理他,而是拎著個小籃子,看到好看的蘑菇就往里撿,十分興奮。
三人各干各的事,也沒人說話,氣氛卻意外的和諧。
“小姐,這些蘑菇真好看。”流春壓低了聲音,“為何在宮里還有公主府沒見過這么漂亮的蘑菇?應(yīng)該上貢才對呀。”
溫妤忍俊不禁:“大傻春,因為好看的蘑菇都有毒,越好看越有毒。”
流春:……
她低頭看著滿滿一籃子的美麗有毒蘑菇,突然覺得這些蘑菇不再好看,而是張牙舞爪起來。
“啊?那為什么還采呀?”
溫妤道:“你采過蘑菇嗎?”
流春搖頭:“沒。”
“現(xiàn)在你采過了,不是很好玩嗎?”
流春聞言道:“對啊,小姐,這籃滿了,我再回去拿個籃子,我們多采一點,以后就沒機會了。”
一旁的燕岸看了她們一眼,有些震撼,采個蘑菇這么興奮……
這時,流春又道:“算了小姐,我不放心您一個人在山里。”
燕岸抹了抹頭上的汗:“我不是人嗎?”
“就是不放心你,你可是飛賊。”
燕岸道:“不放心我什么?我要是對姑娘做什么,我娘能把我腿打斷,我難不成還能把姑娘綁去當(dāng)壓寨夫人?”
而不久前的李大娘家,門被敲響。
“可見過這位女子?”
李大娘看著畫像上的溫妤,心里一驚,又去看為首之人,然后繼續(xù)一驚,這相貌……
她摸不清是個什么情況,心想難道姑娘是在被追殺?
而她的思考,如何能逃過寧玄衍的眼睛。
他眸光一緊,眼眶微紅,語調(diào)都有些顫抖:“你見過她?她還好嗎?受傷了沒有?”
李大娘嚇了一跳,聽見都是關(guān)切之語,她不由問道:“你是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