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總感覺比來時要短,一路上休整幾次后,便到了盛京,快的溫妤都沒反應過來。
看來是當時太熱,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進了城,溫妤換乘了馬車,告別皇帝,先行回去公主府。
卻沒想到在安靜無人的官道上,一道身影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馬夫勒停了韁繩,喝道:“大膽!竟然官道攔車!此乃長公主車駕!”
來人一身黑色勁裝,身型高大,頭戴幃帽看不清面容,帽紗極長,垂至腰際,手中握著一把長劍,仔細看去,手腕處似乎被什么鐵制物圈住,像是手鐲一般。
他抬起手臂,拔出長劍,劍尖直指馬車,略微嘶啞的聲音在官道上響起:
“攔的就是她。”
話音剛落,劍光一閃,直直刺向馬車。
車夫勒緊韁繩,低喝道:“長公主莫要出來。”
溫妤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好的。”
刺來的劍尖微微一頓,繼而更加凌厲。
這時,一顆石子打在了長劍上。
魚一一個閃身站在馬車前,游魚面具泛著冰冷的光澤。
“刺殺公主者,死。”
“潛魚衛。”
一陣淺淺的微風吹過,拂起了帽紗的一角,一晃眼間,露出了及腰的金發。
世界上最純真之人來人正是在獵齒崖上被寧玄衍手下趁亂劫走的蘭斯,之后便不見了蹤跡。
經過幾個月的時間,蘭斯已經沒有了從前在公主府樹下傷痕累累、饑腸轆轆、慘了兮兮、瘦了吧唧的模樣。
取而代之的是現在的氣定神閑。
魚一與蘭斯對峙著,氣氛劍拔弩張,隱隱有著一層淡淡的銳利感充斥著寬敞的官道,一觸即發。
這時,馬車里傳來溫妤疑惑的聲音:“怎么沒動靜了?還沒打起來嗎?怎么回事?不上道啊!”
流春的頭從車簾處探了出來,她看了一眼遮的密密實實的蘭斯,又看了一眼戒備的魚一,縮回頭道:“公主別急,過會應該就打起來了,現在兩人在對峙。”
“對峙?”溫妤懶洋洋的問道,“是在蓄力放大招嗎?”
她的話音剛落,就像解開了二人神秘的封印一般。
蘭斯瞇了瞇眼,劍光再次襲來。
魚一振袖落臂,雙手手心陡然出現了兩把極為鋒利的短劍,上面隱約透著藍色的花紋,閃著冷光。
短劍在魚一的手心極速旋轉,最后被他穩穩抓住了劍柄。
二人同時出手,幾個呼吸間,兵器碰撞的聲音不斷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