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之將酒壺推至陸忍身前:“難受嗎?”
“你只是丟下了公主的大氅,回想起來便如此難受,而我卻是一次一次地拒絕了公主,又劃清了與公主的界限。”
陸忍:……
“誰知圣上讓我隨同調(diào)查陸謹(jǐn)狎妓一案,在我接旨的那一刻,一切都注定要改變。”
陸忍:……
他隱約知道林遇之為何來尋他喝酒了。
這位丞相大人對公主動心的軌跡也許與他一致。
陸忍抿了口酒:“為何從前公主非你不可時,你不喜歡公主?公主不要你了,你又喜歡上了?”
“恕我直言,你找個大夫看看吧。”
林遇之:……
“你怎么知道我沒找過呢?”
陸忍:……
另一邊,江起來到了溫妤的床頭。
夏天睡覺的溫妤從不好好蓋被子,但肚臍處卻被一截被角捂的剛剛好。
江起見了忍俊不禁地?fù)u搖頭,輕手輕腳地將她的被子蓋好。
然后從袖中掏出了一只巴掌大的銀質(zhì)鏤空手爐。
里面罩著一層細(xì)密的薄紗,許多螢火蟲正在爐中飛舞,美輪美奐。
他將手爐放在溫妤的枕邊后,坐在床頭看了好一會,忍不住俯身在她的嘴角親了一口。
這時,溫妤的聲音迷迷糊糊的響起,一巴掌拍在了江起的臉上:“哪個歹徒襲擊本公主?死啦死啦滴……”
江起:……
恰好是個旁觀者溫妤雖然給了江起一巴掌,但實際上她仍然睡的很香,還順勢翻了個身變成了側(cè)睡。
江起怔了一瞬后,反應(yīng)過來她口中的歹徒是誰,笑了笑。
公主倒也不算冤枉了他,不經(jīng)允許潛入內(nèi)室,偷香竊玉,不是歹徒是什么?
被打也不算無辜。
更何況也不重,竟然還莫名有些甜滋滋的感覺。
說起來,上一次在大美宮,他爬了公主的床,也是這樣挨了一巴掌。
似乎是注視的目光太為強烈,強烈到溫妤睡夢中都若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