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尤為不明不白,但越凌風一瞬間便知道江起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問他了解小姐的多情嗎?
其實越凌風早在大殿中就認出了江起。
禁軍引起臨安街的騷亂時,公主就是拉住了江起的手,與之離開,將他完全拋在了腦后。
也是那時,他就看透了溫妤的多情與花心。
但他早在論文茶館的驚鴻一瞥時,就弄丟了自己的心。
就算他不是小姐的唯一,他也甘之如飴。
如今小姐變身公主,他丟在她身上的一顆心也無法要回,他便把自己擺在正確的位置,乖乖地等待公主的垂憐。
越凌風看著江起,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在她還只是小姐時,我便知道她的愛好。”
江起聞言皺起眉頭:“你不介意?”
越凌風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江大人,你動過心嗎?”
江起搖頭:“我不會對公主動心。”
“是嗎?”越凌風道,“但是我沒問你公主。”
江起:……
他眸中罕見地閃過一絲淺淺的慌亂,與他的周身氣場極為違和。
江起總是面色嚴肅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完全可以形容他。
只是他似乎也從來沒有意識到,泰山崩了他能面不改色,但溫妤時而調侃他的一句話,便能讓他面色大變。
江起掩下慌亂,恢復到嚴肅的模樣:“本官沒有動過心。”
越凌風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只道:“那等你動心了,自然會找到答案。”
他說完,在心里喃喃:反正,也不遠了……
江起斂眸,有些不解自己為何會鬼使神差地問越凌風這個問題。
但那一瞬間,他是沒有思考的,就那樣問出來了。
他定了定神,道:“不出意外,你今晚就能拿回屬于你的會試榜首之名。”
“你將糖葫蘆落在了墨卷的右下角,留下了糖漬,而公主在朱卷的背面左上角,發現了同樣的糖漬。”
“可以推測是謄錄官謄抄朱卷時,朱卷疊在了你的墨卷之上,沾到了,因為在背面,所以謄錄官并未發現這個糖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