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溫妤發(fā)現(xiàn)越凌風(fēng)不僅狀況未有好轉(zhuǎn),臉頰甚至紅的更加厲害。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微微一驚,這溫度比起太上老君的八卦爐也不遑多讓了。
“公主,越公子是不是燒的更厲害了?”
“嗯,喝藥前還沒這么燙。”溫妤皺眉,“去問問大夫怎么回事。”
而此時的大夫正在給林遇之拆掉繃帶,重新上藥包扎。
“我家大人剛還好好的。”阿誠看著雙眸緊閉的林遇之,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該不會是長公主對大人動手了吧?”
這時,林遇之忽然睜開了雙眸,眼中甚是清明,哪有一絲昏迷的模樣。
他看著阿誠,語調(diào)淡淡卻讓人無端覺得冷:“不可胡亂猜疑公主。”
大夫:……?
阿誠則是喜極而泣:“大人您醒了,嚇?biāo)琅玖恕!?/p>
棒棒不可只憑想象“大夫,病人喝了藥之后怎的還燒得更厲害了?”
流春這時小跑進來。
大夫回過神,丞相大人不知何時又閉上了眼。
“大夫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燙的厲害。”
大夫手上剛給林遇之敷好藥,回答道:“是正常的,給那位公子褪衣,以溫水擦身,配合藥效,很快便可以退熱。”
流春恍然:“原來如此,我這就去稟報公主。”
她說著又立馬小跑回去。
“丞相大人,您醒的……還挺快的。”大夫咳了一聲,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林遇之沒有再睜眼,而是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嗯。”
明明傷口裂開換藥是很疼的,他卻面色淡然,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阿誠道:“大人,這次傷沒有好全,您可不能再下地了,總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擔(dān)心死人了。”
大夫也很贊同這句話,連連點頭,意識到林遇之閉著眸看不見,又道:“說的極是,丞相大人您可不能再拿自己的身體不當(dāng)回事了。”
“原本您三天后就可以回丞相府養(yǎng)傷,現(xiàn)在這一下,您又得在我這醫(yī)館多待幾天。”
林遇之置于被子中的手心依然緊緊攥著那片被割裂的月黃色裙擺,他指尖動了動,緩緩摩挲起來,輕輕吐出一句:“無礙。”
“本相包扎好后,你便去公主那里看顧,不可讓公主勞累。”
而溫妤聽了流春的回報,知道這是要配合物理降溫,也沒過多磨嘰,直接準(zhǔn)備動手。
這時流春捂著眼睛道:“公主,您要親自照顧越公子嗎?要不還是奴婢去找兩名學(xué)徒來吧。”
溫妤聞言卻彎起眼角,像拆禮物一般,輕輕扯開了越凌風(fēng)的腰帶:“不需要,本公主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