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血液混雜著嘔吐物的味道鉆進了溫妤的鼻尖,讓她直接干嘔一聲。
這蘭斯關的比當時狎妓的陸謹深多了。
溫妤拿出手絹捂住鼻子,看向牢房中央。
蘭斯渾身是血,靜靜地靠坐在墻上,他一條腿支起,胳膊無力地搭在膝蓋上。
引人矚目的是他肩膀上穿骨而過的鐵鏈,沾染上血跡后變得銹跡斑斑。
他垂著頭,活像一條被主人遺棄,沒有人要的小狗。
死氣沉沉的模樣如果不是知道他還活著,定會以為這就是一具快要腐爛的尸體。
似乎是察覺到牢房門前有人,他頭都懶得抬,嗓音沙啞無比,十分虛弱,但卻很堅定:“今天又想如何折磨我?來吧,我不會說的。”
溫妤聞言眸光微動,心頭若有所思。
看來皇弟是想從蘭斯口中得到什么,但是用盡了刑罰他都不愿意說,從身上的血跡便可以看出他曾經遭受過何種非人的折磨。
溫妤吐出一句:“蘭斯,你怎么搞成這樣了?”
似乎是聽出了說話的是何人,蘭斯垂著頭微微動了動,然后緩緩抬起。
藍色的眼眸依然是那么清澈,但他嘴角卻帶著譏誚,冷言冷語地開口道:“你來了。”
溫妤蹲下來與他平視:“你好像很期待我來?”
“我當然期待。”蘭斯緊緊地盯著溫妤,“因為我要親手殺了你。”
溫妤聞言不僅不害怕,反而忍俊不禁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她說著站起身看向江起:“有烙鐵嗎?”
江頭:“有,公主要何樣的?”
“還有款式?”
“微臣要看公主做何用。”
溫妤摸摸下巴:“養寵物總得做個標記吧?本公主想在他的xiong口烙一個妤字,以后別人看到了就知道他是本公主的寵物。”
江起聞言臉上立馬露出不贊同,溫妤見狀立馬道:“你要是說不行的話,我就……”
“可以!”
似乎知道溫妤要說什么,江起肢體中竟然顯現出一絲絲的慌亂,“可以,公主請隨微臣來。”
而此時的蘭斯聽到“寵物”二字,眼眶瞬間變得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