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微臣這便要回宮中向圣上復命,還會叮囑醫館的大夫看顧好林丞相。”
溫妤點頭,然后繞過屏風,林遇之的臉色已不再潮紅,又變回了蒼白無血色的模樣。
溫妤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退燒后,便決定回府睡覺了。
這時,林遇之的唇囁嚅著,好像在說什么,只是聲音過小,有些聽不清。
“……”
“去聽一下。”
溫妤示意流春湊近去聽聽他在說什么。
是你策劃的嗎?流春驚訝道:“公主,丞相大人好像在叫您。”
“叫我?我又不是大夫,叫我有什么用?”
流春又細細聽了聽:“公主,丞相大人真的在叫您。”
“你怕不是聽錯了,回府吧流春。”
這時,床榻處又傳來一道隱隱約約的呢喃,這回連離得遠的溫妤都聽見了。
“公主……”
溫妤:……
流春忙道:“公主,奴婢沒說錯吧,丞相大人真的在叫您。”
溫妤豎起大拇指:“這是得多記恨我?連發燒都在叫我的名字。”
“啊?”流春震驚,“記恨您?”
“這還用說?不然哪家好人會在發燒的時候還孜孜不倦鍥而不舍地叫本公主?”
流春:真的假的?
然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林遇之,丞相大人是記恨公主嗎?
流春撓了撓腦袋,公主說是應該就是吧。
“走吧,回府。”
而此時公主府的一間暗房中,蘭斯腳腕上拴著一根漆光閃閃的玄鐵鏈,口中塞著犯人常用的銀質鏤空口丸,另一頭不知什么材質的繩子緊緊地綁在腦后,將口丸穩穩固定住,吞吐不得。
蘭斯迷迷蒙蒙間,緩緩睜開雙眼,入目便是雕花的床頂。
這是哪里……
他一瞬間便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的情況有些怪異。
他的嘴里被塞著什么,舌頭完全動不了,只能做到最基礎的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