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
她面色變了變,咬牙道:“既然被長公主看出來,奴也就不裝了,奴想承寵,但奈何圣上就像將奴遺忘了一般,在后宮,如果沒有圣寵,活的連狗都不如,所以奴要賭一把,求長公主幫幫奴……”
溫妤聞言挑了挑眉,還未說話,流春便一臉憤怒:“好大的膽子!爭寵竟然敢爭到長公主面前來!還敢窺伺長公主的行蹤!杖刑三十都是輕的!”
溫妤看流春像護崽獅子一般炸毛了,有些忍俊不禁。
她俯下身挑起了舞女的下巴,有些好奇地問道:“我看上去像個圣母嗎?”
“以至于你覺得你撞了我,窺伺我的行蹤,我也不會把你怎么樣?”
“大概率還覺得我聽你說完,會屁顛屁顛地去皇弟面前說,你還記得新歲節的那個舞女嗎?她好可憐,你該去寵幸寵幸她了。”
舞女:……
“皇弟是否寵幸你,這事我管不著,假如你就是個不懷好意的刺客,那我豈不是害了皇弟?我一人之下的長公主做膩歪了,給自己找刺激?”
“刺客”一詞嚇的舞女再次伏身,戰戰兢兢道:“長公主恕罪,奴怎么會是刺客呢?”
溫妤看著她圓潤的后腦勺,笑道:“長得實在漂亮,可惜不太聰明,連本公主比不過,看在你臉蛋的份上,今日便揭過了,下次可就不管用了。”
“流春,走了。”溫妤悠悠然離開。
舞女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好半晌才站起身。
她拍了拍裙擺上沾染的雪,望著溫妤逐漸消失的背影,瞇了瞇眼,嘴角掠過意思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不太聰明?”舞女哼笑一聲,轉身離開了承德殿。
回到后宮,因著她是送給皇帝消遣的,又沒有位分,所以在這云麓宮里地位和婢女沒什么差別。
“喲,顏秀回來了?整日見不著人,還真把自己當主子了?”
“沈良人讓你挑的水,挑完了嗎?”
舞女也就是顏秀,輕輕瞥這些婢女一眼,理也不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呸,什么玩意,仗著一張臉,還真以為自己能當主子呢,還敢單獨要一間房!”
“看她能清高到什么時候去,圣上早就把她忘了,還做夢能靠著臉上位呢。”
“不說沈良人,就是淑妃娘娘也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不要臉的狐媚子湊到圣上面前的,她想飛上枝頭?想著吧。”
顏秀關上門,隔絕掉那些婢女們的議論聲,安靜地坐在梳妝鏡前,似乎在沉思什么。
片刻后,她摸了摸臉頰邊緣,捏出一層碎皮,手緩緩拉開,竟露出一張九分相似卻更加妖艷精致的面頰,只是不同的是,原本平滑的脖頸上多出了一個喉結。
喉結微微滾動間,他從上鎖的抽屜里拿出了另一張面皮貼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