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十三歲中毒時,聽到的聲音便是這般,聽不清,卻聲聲如魔音般侵入自己的腦海里。
陣法調(diào)動了原主十三歲的記憶在施展黑魔法!
“這陣法能施展黑魔法,但是暗魔元素不高,只要我們小心一些,保持清醒,就不會被影響。”
閔沁見那些人越圍越過來,她下意識地拿出了黑魔石匕首,寒光凜凜,那些人果然后退了一步,不敢再前進。
假的,假的,她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世界了,這些人再也傷害不了自己了。閔沁的目光穿過人群,看向低著頭坐在椅子上,那個沒有五官的少女身上,就連那個不松不緊的馬尾和黑色發(fā)圈也如記憶般一樣。
這法陣真的不得了,能調(diào)動我這么多的記憶,而且還混雜了原主的記憶。
“想不到真的掉進了空間法陣,我們好好合作,不能用魔法就拿點其他本事出來。”
柳舒云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柄短劍,手臂橫向一劃,那些學生的校服便被劃破一道橫向的口子。
“敢掐我脖子,找死!”
祁梨也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雙匕首,閔沁這才知道原來不止自己有近身的防身武器,柳舒云和祁梨也有。看樣子,她們手上的武器也并非凡品,銀光閃閃,一看就知道削鐵如泥,更何況是這些假人的血肉。
閔沁轉(zhuǎn)頭看向那些學生逐漸猙獰的嘴臉,他們的面目逐漸變得不像人樣,像各種丑陋的魔獸。記憶中被摁在廁所里扇耳光的痛好像又貼在自己的臉上,還有書包里的那些漿糊……
不,不怕,我早就不怕你們了!
“殺——!”
閔沁話音落下,寒光閃閃,血花四濺,兩波人像死敵一樣纏斗在一起,互不相讓,出手便是殺招,刀刃都落在脖子,心口和各大動脈處。
閔沁奮力地把那些人推開,殺死,好像要把這些不好的回憶統(tǒng)統(tǒng)抹殺一樣。由始至終,那個沒有五官的少女依舊坐在那張被涂鴉過的椅子上,低著頭,好像做錯了什么事一樣。
兩撥人也不知道廝殺了多久,三人身上都是血跡,那些學生躺了一地,體無完膚,卻依舊掙扎著站起來。他們面目扭曲,像是什么機器壞掉了一樣不斷地抽搐,身體也是一樣關節(jié)扭曲,一顫一顫,卻動彈不得。
這場景看得閔沁心底發(fā)慌,看著那一張張熟悉又討厭的面孔這副模樣,她沒有什么報復的快感,反而覺得這像是什么鬼片的大型拍攝現(xiàn)場。
鮮血鋪滿了一地,流到閔沁的鞋尖時,她甚至能感覺到那些鮮血的溫度是那么的灼熱,好真實,真實得差點讓人信以為真。
可外面那個月球就是這個幻境的最大破綻。暮傾然說過,這個空間法陣就是自己的心魔,因此各人遭遇都不一樣。心魔越強,幻境的破綻便越小,暮傾然當時可是在里面待了一個月又六天,可見她的心魔有多難攻破。
掛王的心魔也不強,不過就是他幼時和一些失去同伴時的痛苦,因此三天便從此地離開。
“這是什么幻境,這么真實?”
祁梨一只手把兩只匕首都拿住,然后甩了甩右手,殺得虎口都在發(fā)疼。隨后,她蹲下摸了摸那些人身上的血跡,溫熱,黏膩,真的很真實,可她分明知道這不是真的。
她轉(zhuǎn)頭看向窗外,銀月近在咫尺,甚至能看到月上的坑坑洼洼,好像這棟樓就建在銀月的旁邊一樣,奔跑過去就能到達。
這是不符合邏輯的地方。
“還有一個。”
柳舒云踮著腳尖繞過倒在地上的人,正要走向那個始終一言不發(fā)的無臉女。
“慢著,我來。”
閔沁率先走了過去,她走到無臉女的身前,皺巴巴的校服上貼著一個名牌,卻被人用利器劃花,看不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