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沈毓樓站在衣帽間門口,審視著姜寶梨,第一次見她穿著如此成熟。
在他印象中,她還只是個小姑娘,倔強,狡黠,俏皮,可愛……
她的衣柜里全是他給她買的時尚衣裙,可現在,她卻穿著符合其他男人審美的一條裙子,綻放得如此極致。
莫名的……沈毓樓心口有點不舒服。
但他沒有多說什么,任由姜寶梨挽著他的手,一起上了賓利車。
車上,他叮囑了很多,讓她留意司渡和其他政商扼要之間的交流,回來匯報給他。
其實不需要沈毓樓特別叮囑,姜寶梨也會這樣做。
看他如此鄭重其事的樣子,姜寶梨心里……有點不舒服。
她告訴沈毓樓,司渡要她喝酒的時候,沈毓樓那是一點要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上次喝到醫院去的事情,過了還沒兩周呢!
現在,哪怕是問她一句,她愿不愿意……
都沒有。
他真的喜歡她嗎?
姜寶梨無數次產生這種疑問,又無數次自行壓制了下去……
不愿去想。
濃稠的夜色里,轎車駛向了卡里私人港灣,月光為“深海璨星號”游輪鍍上一層冷冰冰的銀色。
賓客約莫有兩百余人,皆是政商名流,也有不少頂流明星和國際超模來為這場盛宴party增色。
甲板上有許多保加利亞玫瑰,而船頭中央豎起12米高水晶雕,雕的是司渡童年時騎過的純血賽馬——“流星”。
這些,都是沈毓樓迎合他的心思。
船上,姜寶梨見到了司渡。
那件量身定做的高定西裝,被他穿出了與眾不同的矜貴感,他正與一個男人講話。
聽見姜寶梨禮貌地喚他“學長”,他不疾不徐的偏頭,望過去。
裙子是他親自挑選的,穿在這個女人身上,美到了極致。
他薄唇微抿,笑了,看看四周:“沈毓樓送了我這么多玫瑰,但有一株,他送得好像并不甘愿。”
姜寶梨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笑著說:“怎么會,毓樓哥為了您的生日,準備了很多天。”
趙管家走過來,告訴司渡,他的議員舅舅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