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梨一直在研究甲板上的婚禮主現場,穿著潔白小西裝的沈嘉青,遙遙地看到她,很想來找她玩。
奈何沈毓樓交給他一項討厭的任務,讓他看住了沈真真,離姜寶梨越遠越好。
無奈,沈嘉青只能跟討厭的沈真真待在一起,倆人總在拌嘴。
沒一會兒,姜寶梨望見了覃御山。
他穿著一件繡著暗紋的黑色中山裝,打扮低調,卻是相當器宇軒昂。
他初初露面,周圍立刻圍上來一圈想要攀談的商界大佬。
而他卻始終保持著疏離的社交距離,偶爾頷首,惜字如金。
他的話……似乎并不多。
與人交往,保持著淡淡的君子之交。
姜寶梨覺得有點割裂,至少,與她相處時,這位覃先生……那是相當的話癆。
能從她的幼時經歷聊到古典音樂。
話多得不得了啊。
覃御山似心有所感,偏頭瞥見了姜寶梨。
兩人遙遙對視一眼,她心頭一驚,連忙逃避地移開視線,假裝沒望見他,躲到船艙另一邊的視覺盲區。
很沒禮貌,她知道,但誰讓這位大佬是覃御山。
她很早就知道,他是司渡的死對頭,之前去夏威夷那次,她和他遭遇槍擊事件,極有可能與他有關。
雖然姜寶梨對覃御山的印象很好,覺得他真是很有意思、也很值得尊敬的長輩。
但……還是敬而遠之吧。
溜了溜了。
阿輝以為覃御山會追上去,跟小姐聊會兒天,畢竟這么多天沒有見面了,他每天每天都在思念她,經常獨自到音樂廳去看她排練,還不敢讓人知道。
“覃先生,您最近很少見小姐了。”
覃御山輕嘆了一口氣:“人家談戀愛,見我一個糟老頭子做什么,更何況……”
想到夏威夷那件事,他真是……后悔不迭。
本來認親就猶豫,現在更加生怯意了。
……
姜寶梨為了逃避社交尷尬,走到了賓客較少的游輪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