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瑞醫療借著燈塔水母的東風,一路走高,現在已經是港島首屈一指的醫療企業,短短不過一年的時間,沈毓樓便靠著仁瑞醫療賺得盆滿缽滿,投資了許多其他的行業。
他眼光很好,所投資的項目都在賺錢。
現在,沈亭山幾乎已經把整個沈氏集團,都交到了他手里,由他來經營。
姜寶梨時常在港島的電視新聞上見到他的身影。
據說他已經是除司渡之外,港島最年輕的企業家了。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給沈毓樓打電話,沈毓樓很激動——
“梨寶,我關注了你的視頻號,你穿漢服的樣子很好看……”
不等他把話說完,姜寶梨打斷道:“沈毓樓,鄺琳的死,是否與你有關。”
手機那段,沉默了。
片刻后,沈毓樓輕笑了一下:“梨寶,你怎么會以為是我?”
姜寶梨不吃他這一套,沉聲說:“毓樓哥,我沒有錄音,給你打過來,只是想問清楚這件事,不是要傷害你,或者套你的話。”
到現在,姜寶梨內核穩定了許多,情緒也平靜了許多。
不像之前那樣憎恨沈毓樓,恨他背叛了她的愛。
那時候太敏感,也太脆弱,患得患失,又特別以自我的感受為中心。
其實……特幼稚。
他想求一個光明前途,沒有問題。
她不也一樣嗎?
“我不希望那這件事,是你做的?!彼\懇地說。
聽到她緩和語氣,還叫他毓樓哥,當然,也不是以前陰陽怪氣的那種腔調……
沈毓樓心里百感交集,甚至……有點破防。
她走以后,在港市,他如同置身孤島。
連個可以說心里話的人都沒有,孤獨將他徹底吞噬了。
每天戴著面具示人,可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來了。
姜寶梨不在,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至此,才明白失去了什么。
“梨寶,我什么都沒有做,也沒有做錯。”他嗓音沉啞,“你覺得我做錯了嗎?難道不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