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救不了他。
……
姜寶梨離開了拳擊俱樂部,胃里翻江倒海,惡心得幾乎站不穩(wěn)。
她跌跌撞撞地沖到洗手間,趴在水臺上,一陣干嘔。
什么都沒吐出來,只覺得喉嚨火辣辣的,胃部陣陣痙攣。
好難受。
她洗了洗臉,抽了紙巾擦干凈,頭重腳輕地轉(zhuǎn)過身,差點摔了。
一只有力的手,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沒事嗎?”
聽到熟悉的嗓音,姜寶梨心頭一滯,原本剛壓下去的惡心感,瞬間又涌了上來。
她猛地轉(zhuǎn)身撲回洗手臺,彎下腰,終于順暢地吐了出來。
酒精的味道,嗆得她眼淚直流。
她的身體痙攣了好一陣,才漸漸平復下來。
沈毓樓輕輕拍著她的背:“好些了嗎?”
好不了一點……
姜寶梨推開他。
“不關你的事?!?/p>
“我扶你回去休息?!鄙蜇箻堑氖趾苡辛?,“你喝多了,房間都找不到。”
“放開,放手!”姜寶梨嗓音撕裂,帶了點憤怒。
“梨寶!不管怎么說,我還是你的哥哥,不是嗎!”沈毓樓嗓音陡然提高,“就算一點感情都沒有了,我養(yǎng)你這么大,連恩義都沒有了嗎!”
此言一出,姜寶梨身體僵住。
恩義……
是啊,他把她拉出泥沼,養(yǎng)了這么多年。
她沒有再掙扎,任由沈毓樓扶著她,朝電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