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大步流星地離去。
韓舒怡站在原地,怔怔望著他挺拔而疏離的背影,手中的毛巾被攥得發皺。
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童汐焰好像離她越來越遠了……即便努力維持好朋友應有的互動,他似乎完全沒有更進一步的意愿。
原定七點到十點的直播pk取消,原因是林苗讓她必須參加今晚的家庭聚餐。
掛掉電話的那一刻,林熾相當不爽。
去島嶼和董姐開會,會議結束剛好六點二十分。晚高峰打車像打怪,半小時后,出租車總算抵達別墅區。
這里有很多上世紀建成的老洋房,隱約能窺見日本殖民時期留下的痕跡。密集排列的銀杏樹林像波光粼粼的海,風拂過,心潮也跟著起伏。
街道盡頭便是闊別多日的童家大宅,氣派的銅門和圍墻將其他所有景物隔絕開來。
剛換了拖鞋走到客廳,耳邊就傳來熟悉的男聲——
“喲,林大小姐回來了。”
白錦煊懶散地靠在沙發上,一手摟著輕松熊抱枕,一手舉著遙控器切換電視節目。
林熾翻個白眼,隨口問:“你不是住酒店嗎?”
“大哥非讓我住家里。”他撇撇嘴,“我能怎么辦?盛情難卻。”
林熾合理懷疑父親是想借此修復和白家的關系——畢竟當初是童允雯提的離婚,而兩人從法院出來的畫面被被金沙媒體大肆報道,據說讓白老爺子很不快。
“白錦松沒跟你說什么吧?”林熾放下背包,試探性地問。
“他這下徹底解放了,高興還來不及呢。”白錦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他倆就不是一路人,不像咱倆這么有共同話題。”
“我看你挺閑的啊……上課還打瞌睡。”
“是你們學校的課程太小兒科了。”他挑了部恐怖電影,“我們學校除了中文和英語之外,還要學葡語呢。”
林熾拉開背包拉鏈,抽出老師發的一沓試卷,包含語文英語數學物理歷史……全是她曠課期間落下的作業。
“白錦煊,還記得中午是誰贏了嗎?”
他終于從沙發坐起,撓撓頭:“你還真記仇啊。”
“我不是記仇。”林熾揚了揚手里的試卷,慢條斯理,“我記賬。”
中午在天臺的涂鴉對決,他親口承認業余拼不過專業,輸得心悅誠服。
她把那摞卷子啪的塞他懷里,笑得燦若桃花不懷好意:“現在你是我奴隸了,幫我寫一周作業。”
白錦煊低頭數了數,嘴角微微抽搐:“你老師跟你有私仇么?!”
“嗯哼。”林熾語調輕快,一屁股坐在對面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這么簡單的卷子還需要我寫?有點大材小用了吧。”
林熾撐著下巴,提醒他:“白先生,愿賭服輸,早點寫完早點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