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攤上這種不靠譜的媽,她認了。
她走向蘭博基尼,心中暗暗嘆氣:不過是撞壞了車燈,怎么撞出個桃花債來。
白錦煊坐進駕駛位,拇指指節輕敲著方向盤,悠然自得,看她慢吞吞上車也不催,像是耐心等待獵物自投羅網。
車門“啪”的關上。林熾剛系好安全帶,蘭博基尼便飛一般竄了出去。
“白錦松不是跟我姑離婚了嗎?”她忍不住問,“你來濱城做什么?”
白錦煊換擋的手頓了頓,笑得意味深長:“你消息不太靈通。”
“所以你承認你不該出現在這兒?”
“這你就不懂了吧。”
“那你倒是說呀。”
“我們嶺南國際和濱城國際是兄弟校,我這次是來參加交流活動的。”他直視前方,鴉羽般的睫毛輕輕顫動,“順便看看某人。”
“哦?看誰?”
他陡然調轉方向,側頭望向她,吹了個口哨: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咯。”
林熾表情依舊淡漠:“你還是好好看路吧。”
“放心,我車技很好。”他腳踩油門,凌厲的發梢在風中飛揚,“雖然你板著一張臭臉,不過我的眼睛挺滿意。”
林熾被他輕飄飄的口氣噎得一時語塞,半晌才哼道:“沒人問你的意見。”
“嘖嘖,你挺兇啊。”
她偏過頭去,懶得搭理他。耳邊一時只有秋風的呼嘯聲。
到達修理廠時,白錦煊忽然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嚇到了?”
林熾靠著座椅,語氣懶散:“你一點兒也不害怕嗎?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兩人之間的氣氛像剛熄火的引擎,外殼看著冷,內里還冒著熱氣。
白錦煊笑了,清冽的嗓音宛如橡木桶熟成的白葡萄酒,沁著法國阿爾薩斯的艷陽。
“行,車燈換完我請你吃飯,當做賠禮。”
“想得美。”
“那就當約會。”
“……”
真是個厚臉皮的家伙。
他的舉止自始至終都很克制,目光卻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流連——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有女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