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便笑:“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若尋到合適的,那自然好,但若尋不到,那就算了。”
“是。”
郭必懷捧著藥膏出了屋子,見小順子正打掃廚房,招手道:“將小安子春杏幾個不當值的叫過來,主子又有賞了。”
小順子“誒”了一聲,屁顛屁顛去叫人了。
待眾人知道安然賞了什么的時候。春杏眼淚汪汪地捧著藥盒,聲音哽咽道:“主子待咱們這樣好,真是無以為報。。。”
郭必懷便道:“主子心善,憐惜咱們,咱們雖不能做些什么,但只要精心伺候好主子,便是最好的回報了。”
小順子將藥盒打開,他的凍瘡最嚴重,手上沒一處好肉,他小心地扣了點藥膏抹上,原以為會疼,卻沒想到一陣清涼之感,竟將發燙而產生的癢意壓了下去。
“真舒服。”他感嘆一聲,又道:“昨兒個小福子同我一處說話時,話里話外都說主院的好,哼,我都不惜的搭理他。”
小福子是主院的人,和小順子是同鄉,兩人偶爾閑了會在一處說說話。
郭必懷眼睛一閃,問到:“除了說這個,他可有向你打探什么?”
小順子咧嘴一笑:“您放心,奴才我又不傻,自然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這事,本也想尋個機會同公公您說的。奴才與他平日與他來往并不多,只這些日子奇怪,他老來尋奴才,有時還帶了酒,奴才心里有數,一滴沒沾,卻不知是什么情況。”
“是嗎?”郭必懷眼里閃過沉思。
過年
方氏想的沒錯,臨近年關,胤禛忙的連自己生辰都沒想起來,好在蘇培盛辦事效率高,在進臘月前替方氏找好了接生嬤嬤和奶娘,方氏也終于能安心養胎。
烏拉那拉氏聽到消息時,心里有些不愉,明面上只當不知道,但暗地里又叫來吳嬤嬤細細囑咐了一番。
待到年宴這天時,烏拉那拉氏已有九個月身孕,身上豐腴了兩圈,但面色紅潤,神色柔和,顯然孕期養的極好,她和胤禛站在一處,皆穿著吉服,郎才女貌,倒也相得益彰。
安然帶著李氏和方氏站在門口恭送二人,見兩人走遠了,才起身道:“我就先回去了,大過年的,院子里熱鬧歸熱鬧,但也要小心火燭,最近落了幾場雪,夜里冷的很,兩位妹妹也要注意保暖。”
這一番關心的語氣,李氏聽了撇撇嘴一臉不以為然,方氏卻眼神閃了閃,笑著邀請道:“安姐姐,我在院子里設了宴,雖然爺和福晉進宮去了,但咱們也要過個熱鬧年不是?不若去我院子里,咱們大家也吃個團圓飯。”
安然挑眉看她,見她目光有些閃躲,笑著拒絕道:“不了,我最近也不知怎地,每天疲累的很,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李妹妹,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