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李氏訝異道:“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
豆蔻道:“想不想多的,咱們也得想在前面,弘昭阿哥是必定要去的,福晉也不會讓弘暉阿哥錯過這次機會,可弘昐阿哥呢?主子,別怪奴婢戳您心窩子,你把弘昐阿哥當親生子,在奴婢這,小阿哥也是奴婢的小主子,但在福晉眼中,小阿哥的母親一直是方氏啊。”
福晉怎么可能讓弘昐顯露于人前呢?
李氏咬唇:“我也是這個想法,可福晉當真就這么明目張膽嗎?她就不怕四爺發(fā)現?”
“發(fā)現什么?”豆蔻反問:“福晉只是說孩子多,帶的人多,故而帶不了兩位格格,這是實話,到主子爺跟前她也能說得,那兩位聽了,就算生出什么壞心思,讓弘昐阿哥受了罪,又與她何干?”
“你說的對。”涉及到弘昐,李氏向來很謹慎:“若我的弘昐出了什么事,不僅能將她心里那根方氏的刺鏟除,還能讓弘暉成為名正言順的大阿哥。”
她急的站起來,在屋里轉圈圈,嘀嘀咕咕道:“是啊,我怎么忘了,弘昐名義上還占了長子的身份,我竟只想著有受寵的弘昭擋在前面,只要我不起眼,福晉是看不到我的弘昐的,錯了錯了,我想錯了!”
豆蔻趕緊攔住李氏,安撫道:“主子別急,如今都只是我們的猜想,就算福晉和那兩位有什么行動,咱們既然已經注意了,自然就能防患于未然。如今當務之急,是讓弘昐阿哥報病,讓那兩位的注意力放在爭寵上面。”
李氏若有所思:“你說的對,我們應該。。。。。”
她想了半天,還是茫然地看向豆蔻:“我們應該怎么做?”
豆蔻提醒道:“弘昐阿哥回來路上累著了,有些高熱呢,該請府醫(yī)來瞧瞧。”
“對對對。”李氏眼睛一亮。
宜蘭院內,收到弘昐生病,此次暢春園之行怕是去不了的消息時,烏拉那拉氏正在修剪花枝,她干脆利落地剪掉多余的枝干,云淡風輕道:“這李氏倒是變聰明了,那就隨她去吧,弘昐還小,在家里好好養(yǎng)著是正理。”
珍珠問:“那兩個格格那邊。。。。”
烏拉那拉氏不耐煩地丟了剪刀,擦了擦手道:“讓她們自己爭去,這家里如今是我做主嗎?”
倚梅苑內,安然和綠綺紫煙正大眼瞪小眼地坐著,這兩人坐了一下午了也不見要走的意思,她曾委婉地提醒有事就說,沒事趕緊走,結果這兩人跟沒聽懂似的,只說向來找她說說話,喝喝茶,全當解悶兒了。
安然無語,進了內室喊來春和:“你去告訴郭必懷,讓他跑一趟前院,就說兩位格格在我這坐了一下午了,去問問爺有什么章程。”
而胤禛給的回復就是蘇培盛親自來帶人回了青玉閣,然后重復了一遍胤禛的話:“兩位格格既這么閑,不如抄些佛經靜靜心,這箱子里的經書都各抄上兩遍,全當祈福了。”
蘇培盛說完就帶人走了,只留下面色不好看的綠綺和紫煙。
綠綺哭道:“咱們到底是哪里不受四爺待見了?自入府以來,四爺別說心里,便是連眼里都不曾有過咱們,這到底是為何?我自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四爺卻從來不拿正眼瞧我,嗚嗚嗚嗚。。。。。”
“好了別哭了。”紫煙被她哭的心煩,看著地上的幾個大箱子,已經感覺到手腕疼了,她繞著箱子走了幾圈,忽然道:“不對勁,肯定是哪里出了差錯。”
“啊?”綠綺疑惑:“哪里出了差錯?”
紫煙分析道:“之前咱們初進府時,四爺雖對我們冷淡,但也不會如此羞辱我們,可是從什么時候起,四爺就不再搭理我們一眼了?”
她細細思索片刻,篤定道:“是德妃娘娘生辰之后!”
說到這個,綠綺眼睛閃了閃,頗有些心虛的模樣。
紫煙瞧了個正著,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問道:“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