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呢?爺怎么樣了?”許是懷了孕,性子就有些敏感多思,烏拉那拉氏語氣里都帶了哭腔,看著蘇培盛:“爺怎么還沒回來?”
蘇培盛有些頭皮發麻,連忙將帶給福晉的特產讓人搬進來,解釋道:“主子爺進宮了,晚上才回來呢,福晉不必憂心,一切都好呢。”
“那就好,那就好。”烏拉那拉氏放下了心。
蘇培盛好不容易辭別了福晉,又帶著人來到了倚梅苑,給安然送上了她心心念念的玫瑰花。
就是這花吧,蔫了吧唧的,感覺壽命不大長。
蘇培盛尷尬道:“主子爺親自去挑選的花株,品相都是極好的,就是在山東耽誤的時間長了,那邊雨水多,這花不大適應,養一養,養一養應該就好了。”
全部都是朱紅色的紅玫瑰,雖然萎靡了些,但也極難掩蓋它們的妍麗。
“都搬下來吧。”安然已經很滿意了,笑道:“就是雨水太多了,精心養一養就行。”
“是,是。”蘇培盛笑道。
兩個院子都送了特產,動靜也不小,茗香閣內,方氏翹首以盼,期望著胤禛給她帶的特產。
只可惜沒有,蘇培盛已經回前院去了,據說正準備去宮門口等胤禛呢。
方氏氣的眼淚洶涌而出,氣憤地將軟枕扔到地上,委屈道:“主子爺怎么這樣!”
“格格快別哭。”清月連忙勸道:“孕中可千萬不能哭,仔細傷了眼睛。”
“清月你說,我有哪點比不上安然那女人?”方氏抽抽噎噎的抹眼淚:“我還懷了主子爺的孩子呢!”
清月心想你這孩子還沒過明路呢,主子爺怎么會知道,只不過她一向知道陷入自己情緒中的女人有多無理取鬧,尤其是方氏這等心眼比針尖大不了多少的女人,那更是沒法說的通。
“格格別多想了,仔細肚子里的孩子。”清月只能這樣哄著。
提起孩子,方氏不敢再哭,摸了摸肚子,如往常一般自言自語:“兒子啊,你以后一定要給額娘爭口氣啊,額娘就只能指望你了。”
肚子里尚未成型的胎兒:。。。。。。
胤禛晚上回來,
方氏有孕
第二日中午,烏拉那拉氏在主院設了家宴,說是要給胤禛接風洗塵,方氏心中暗暗高興,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家宴上,烏拉那拉氏挺著孕肚,擺足了女主人的款,正志得意滿間,就被一陣嘔吐聲打亂了所有的步驟。
“福晉恕罪。”方氏臉色蒼白地跪在地上,一臉無辜道:“這一個來月也不知為何,總是胃口不大好,不能見葷腥,妾不是故意在家宴上如此的,實在是忍耐不住,這才失了儀態,還請福晉恕罪。”
烏拉那拉氏:。。。。。
烏拉那拉氏深深運了幾口氣,壓制住心里的憤怒,還要擠出一抹笑:“我瞧著方格格這跡象,倒與我初初有孕時相似,吳嬤嬤,快去請府醫來,珍珠,還不趕緊將方格格扶起來,地上涼,別凍著。”
胤禛坐在一旁,任由烏拉那拉氏安排,眼睛卻時不時的看向安然,控制不住地往她的肚子上瞄。
安然心里翻了個白眼,嗔了胤禛一眼,輕輕搖了搖頭。
胤禛罕見地露出一絲失落來。
眾人心緒浮動,自然沒注意到這兩人的眉眼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