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一聽,這怎么行,用慣了的人哪里能說換就換的,而且她這大阿哥,磨人的很,睡覺都得抱著睡,輕易放不下來,還認人,只認那幾個奶嬤嬤抱,若是換了旁人,估摸著又是一通鬧騰。
“還是不了,多謝福晉好意,大阿哥習慣了那幾個奶嬤嬤,若是換了旁人,怕是不行,到時候又是一陣哭鬧不止,他本就身子弱,還是不折騰了。”
“也好?!睘趵抢喜⒉粓猿郑坏溃骸叭粲惺裁磩e的需求,你盡管提,弘昐到底是府里大阿哥,委屈誰也不能委屈了他的。”
“是?!狈绞蠎?。
烏拉那拉氏這才看向一直坐在最后面的綠綺和紫煙,招招手道:“來,你們兩個上前來。”
她介紹道:“綠綺和紫煙,都是宮里娘娘指下來的姑娘,現在在青玉閣住著,我這段時間坐月子,也沒抽出空子給你們介紹,但往后,都是自家姐妹,一直陌生著也不好,故而今日我就將她們也叫了過來,大家互相見一見?!?/p>
綠綺紫煙臉頰微紅,微微蹲身。
李氏癟癟嘴,方氏瞧了二人一眼,也未說話。
安然就笑:“方才都互相認識過了,以后姐妹們常來常往的,無需太客氣多禮?!?/p>
“那你們就去坐著吧,許久沒坐在一塊兒了,咱們也聊聊家常。”
烏拉那拉氏讓兩人回去坐著,目光落在屋里的熏爐上,訝異道:“呦,這香怎么還點著?吳嬤嬤,快熄了端出去。”
她看向安然,解釋道:“這香只是普通的熏香,于孕婦身體無礙的,只我聽說安格格向來不喜這些香,如今你又有孕在身,再怎么小心也不為過,你放心,下回你來,我不讓她們點香了。”
“倒也不是不喜熏香?!卑踩挥门磷狱c了點鼻尖,笑道:“只是妾身更愛天然花草果木的味道,故而不經常點香而已,妾身隨侍德妃娘娘時,還曾學過制香,有一味叫流云的冷香,很得四爺喜歡,常叫蘇公公拿來熏衣裳呢?!?/p>
“是嗎?”烏拉那拉氏笑容微僵。
想起胤禛身上確實經常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冷香,那香并不濃烈,仿佛雪后松柏,帶著冷冽的清香。
她聞了也很喜歡,還曾問過胤禛,胤禛卻說這是極難得的香,他也沒有存貨。
卻原來,是舍不得給她,也舍不得安氏受累罷了。
爭吵
倒沒想到安氏竟然還是個制香高手,但也無妨,她今日的目的本就不在這香上,烏拉那拉氏看了一眼珍珠,吩咐道:“去把我準備的東西拿上來?!?/p>
她看向眾人,笑道:“這過了年,時間就過的快了,眼看著就要開春,昨兒收拾庫房時發現有幾支絨花,我一個人也戴不了那么多,也不愛戴,索性就想著拿出來分一分,也比放在庫房里落灰的強。”
珍珠帶著幾個小丫鬟上前來,就見那紅布上躺著幾支極其漂亮的絨花,粉里透紅的荷花,含苞待放的桃花,其中最矚目的,當屬放在中間的那支重瓣菊,花色豐富,花瓣層層疊疊,離遠了看如同一朵真花一般。
烏拉那拉氏看她們都看呆了,心里不屑,面上不顯:“如今咱們這兒,就屬安格格是雙身子,最是珍貴,不如就讓她先挑吧?”
方氏當即皺眉,瞪了一眼安然,她本就因福晉處處捧著安然而心里不舒服,聞言不屑道:“要說珍貴,咱們府中,福晉的二阿哥自是
滿月酒
安然帶著春和氣勢洶洶回到倚梅苑,一看就是生氣的模樣,待回到房中坐下,她忽然展顏一笑,問春和:
“我方才演的那樣,還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