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嬈突然覺得呼吸困難。
眼淚毫無征兆地滾下來,燙得臉頰生疼。
她猛地抬手擦掉。
“蘇嬈,”她對著空蕩蕩的走廊輕聲說,“你哭給誰看?沒人心疼你,不準哭!”
轉身時,她挺直了背,走得又快又穩。
只有被攥得死緊的掌心,滲出了點點血絲。
接下來的幾天,時硯清一直沒有出現。
直到出院那天,蘇嬈才在醫院門口看到那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
車窗降下,露出時硯清輪廓分明的側臉。
“上車。”他聲音依舊清冷。
蘇嬈轉身就走。
“你是想讓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上你嗎?”
這句話讓蘇嬈腳步猛地頓住。
她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以前為了管教她,他確實經常這樣威脅她,她只當是情趣,可現在他的白月光都回來了,他憑什么還這樣對她?
她咬著牙上了車。
時硯清遞給她一本拍賣會手冊:“看你最近不開心,以前不是總喜歡買東西?今天帶你去拍賣會。”
蘇嬈正要拒絕,卻在翻到某一頁時瞳孔驟縮。
那是母親的珍珠項鏈!
自從林妍進門后,就以做噩夢為由讓蘇父清空了家里所有母親的遺物。
她苦苦哀求,卻只換來蘇父一句“人都死了,留著東西晦氣”。
她沒想到會在這里再次見到母親最愛的項鏈。
蘇嬈死死攥著手冊,紙張在她掌心皺成一團。
她顫抖著摸出手機,快速給私人律師發了信息:【立刻賣掉我銀行保險柜里的所有嫁妝!】
為了這條項鏈,嫁過去沒陪嫁,被人恥笑,她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