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那么熟練,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蘇嬈死死攥著車門把手,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她看著時硯清小心翼翼地將林若淺抱進酒店的背影,不知為何,竟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場景。
那時她和蘇父鬧得很僵,又一次砸破他的頭后,他將她送到了好兄弟兒子身邊管教,說要磨磨她這驕縱大小姐的性子。
初見時,時硯清坐在時氏集團頂層的辦公室里,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冷得像冰。
她當然不想待在這里。
于是變著法地搗亂。
第一天上班,她就打翻咖啡在他價值百萬的高定西裝上。時硯清只是淡淡掃她一眼:“意大利空運的羊絨,記蘇家賬上。”
第二天,她故意把會議資料扔進碎紙機,時硯清面不改色,當場口述了全部內容,驚得滿會議室高管目瞪口呆。
第三天,她在他咖啡里下了藥,架好攝像機準備拍下他的丑態威脅他。
結果卻反倒成了他的解藥。
第二天醒來時渾身酸痛,蘇嬈氣得要殺人,卻被時硯清按在落地窗前又來了一次。
“嬈嬈,”他咬著她耳垂,聲音沙啞,“乖一點。”
就這一聲“嬈嬈”,讓她潰不成軍。
自從媽媽去世后,已經很久沒人這么叫過她了。
從那以后,他們的關系徹底變了。
她每次鬧事,時硯清就直接把她扛進辦公室,外人以為是要教訓她,實際上是把她按在辦公桌上做到腿軟。
漸漸地,她發現自己食髓知味。
是因為他技術太好?還是因為她太孤獨了?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栽了。
所以在他生日那天,她花了一整天布置別墅。
玫瑰、燭光、音樂,連求婚戒指都準備好了。
可蘇嬈等了一整夜,等到燭光燃盡,玫瑰凋零,他都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