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猜測他之所以不快,大概是因為這話賀蘭攸也說過。
“什么條件?”姜蘅好奇追問。
溫岐想了想:“需要一堆很難找的破爛,施術者自己的血,以及他后代的血。”
姜蘅似懂非懂:“這么說,用了這個還魂術的人只能在自己的后代身上復活?”
溫岐頷首:“而且不能確定會在哪個后代身上復活,全憑運氣。”
那作為被他復活成功的容器,原本的賀蘭越運氣也太差了。
姜蘅默默思考,很快又想到一個問題:“既然他已經復活成功了,那他一直追著你不放又是為了什么?”
溫岐不是很想猜測賀蘭越這種人的想法。
但他對姜蘅一向有著無限的耐心。
“大概是忌憚我吧?”溫岐繼續喂她喝湯,“他修為不行,野心卻不小。”
姜蘅:“……”
雖然說這個評價很客觀,但她還是覺得,他這樣未免太打擊人了。
要知道賀蘭越在修真界已經算是頂尖強者了,結果到了他的嘴里,只能換來一句“修為不行”。
如果讓賀蘭越聽到,估計會后悔當年為什么沒有直接殺了他吧?
不過后悔也沒用,畢竟他當年沒殺溫岐又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姜蘅將勺子里的湯喝干凈,繼續道:“那我們要不要防患于未然?”
溫岐看了她一眼:“你是說殺了他?”
姜蘅點點頭。
“可以是可以……”溫岐頓了頓,面不改色地說,“等成完親再殺吧。”
至少先讓賀蘭越把他與姜蘅的婚事昭告天下,等一切塵埃落定,再殺他也不遲。
姜蘅:“……好吧。”
她都懶得說,他心里那點小九九都寫在臉上了。
鐘府,密室。
四大家族的家主們齊聚一堂,面色凝重,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一會兒,鐘易明終于憋不住了。
“賀蘭越,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