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越都會無條件順著他。
當(dāng)然,
這都是外人眼中的情況。
作為當(dāng)事人,賀蘭攸可不覺得賀蘭越是個處處順著他的好父親。
見他如此,賀蘭越也不氣惱,
只是笑了一下:“也好。”
說完,他走到椅子前坐下,先端起案上的茶抿了一口,然后捧著茶杯,將站在面前的賀蘭攸上下打量。
“我聽聞你下午便回來了,有沒有受傷?”
“沒有。”賀蘭攸道。
賀蘭越看著他:“你沒有遇到上古妖獸嗎?”
“遇到了。”賀蘭攸語氣懶散,“不過我運(yùn)氣不錯,那家伙雖然不待見我,但也沒對我動手。”
“那你的運(yùn)氣的確不錯。”賀蘭越笑了笑,“在你之前剛進(jìn)去一個鐘家人,被他砍下了腦袋。”
“這么巧?”賀蘭攸回憶了一下,“我好像沒見到什么鐘家人。”
“就在你進(jìn)山的前兩日。”賀蘭越放下茶杯。
他沒有問賀蘭攸為何要跑到那么危險的地方歷練,畢竟賀蘭攸從小就喜歡挑戰(zhàn),越危險的事情他越感興趣,前段時間又新學(xué)了出入神山的術(shù)法,會獨(dú)自進(jìn)入神山也不足為奇。
只要人沒事就好。
比起為何進(jìn)山,賀蘭越倒是更好奇他為何能毫發(fā)無傷地出來。
要知道這么多年,他們派進(jìn)山的所有修士,無一例外都死在了山上。
沒想到他的兒子居然成了這個例外。
賀蘭越:“你知道上古妖獸為何沒有對你動手嗎?”
賀蘭攸漫不經(jīng)心地答:“大概是因為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吧。”
“哦?”賀蘭越饒有興致地問,“這是何意?”
賀蘭攸瞥了他一眼:“你們不是全天候監(jiān)視著山上的狀況嗎?這種小事還需要問我?”
“那可是上古妖獸,你以為他能讓我們看到山上的情形?”賀蘭越似乎很無奈,“如若我們真的能看到全部,我又何必給你傳訊,打探你在山上的死活。”
這一點(diǎn)他倒是沒有糊弄賀蘭攸。
四大家族為了監(jiān)視上古妖獸的一舉一動,可以說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然而上古妖獸顯然不喜歡被外人打擾,神山上常年籠罩的霧氣正是他布下的屏障,以此隔絕來自外界的窺視。
“那你去問他本人吧,我也不知道。”賀蘭攸雙手環(huán)xiong,意興闌珊地答道。
雖然他很清楚溫岐沒對他動手大概率是因為姜蘅,但他并不打算告訴賀蘭越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