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會在溫岐和自己身上找到共通點——他們在某個方面都很匱乏。
溫岐是因為沒有人教過他,自己則是因為沒有體會過。
但她并不覺得這是什么遺憾或缺點。
現(xiàn)在這樣也很好。
到了晚上,姜蘅又喝了一碗藥。不能洗澡,她就用熱水簡單擦拭身體,然后換了套被褥,舒舒服服地爬上床。
但這份舒適并沒有維持多久。
在床上躺了接近半個時辰,她遲遲沒有睡著。腦袋又開始變沉,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隱隱發(fā)燙的趨勢。
……又開始了。
好在今晚遠遠沒有昨晚那么難受,應該只是低燒。
姜蘅翻了個身,決定強行讓自己入睡。
她試著數(shù)羊、冥想、放空大腦……
完全不行。她甚至開始懷念溫岐的陪伴,他身上很涼,抱起來真的很舒服。
要不然……再去看看他睡沒睡?
姜蘅很快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先不論溫岐愿不愿意,自己昨晚才折磨了人家一宿,怎么好意思再去騷擾他?
她是什么禽獸嗎?!
姜蘅在腦內將自己狠狠批判一番,然后將頭蒙進被子,繼續(xù)睡覺。
又過了半個時辰,她心如死灰地掀開被子。
不管了,禽獸就禽獸。反正也睡不著,看一眼也沒什么吧?
姜蘅迅速說服了自己。
她破罐破摔地下床,披上外衣,拿上蠟燭,輕手輕腳地推開門。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這次溫岐就在外間。
他正在看書,聽到姜蘅的腳步聲,抬眼看過來,眼中浮起一絲了然:“睡不著?”
姜蘅發(fā)現(xiàn)自己又被看穿了。
她沒有出聲,細眉微蹙了一下,猶豫著該如何開口。
真正見到溫岐,她反而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