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歡。
王梧鳩沒想到姜蘅會搶答,也沒想到溫岐會順勢應下。這明顯是胡謅出來的理由,但話已至此,她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還有一件事。”王梧鳩不死心地繼續問道,“我兒王恕自來簪花會的第一日便突然病倒,至今病因不詳,這件事……您有所了解嗎?”
自從溫岐出現,她就隱隱懷疑,王恕的病因或許跟他有關。
畢竟除了上古妖獸,在場沒有其他人能讓他們四大家族都束手無策,而王恕的病情正是如此。
除了上古妖獸,王梧鳩想不到還有誰能做到這種程度。但鑒于他剛才的回答,王梧鳩覺得就算真的是他下的手,恐怕也不會承認。
然而溫岐的回答卻意外坦然。
“是我讓他病倒的。”
姜蘅聞言,心情頓時有些微妙。
果然是他。
由此看來,那幾個喝酒喝到不省人事的“醉鬼”,應該也是他的成果。
“您為何要這么做?”王梧鳩緊鎖眉頭,“是王恕有哪里冒犯到您了嗎?”
“他沒有冒犯我。”溫岐神色平靜,慢條斯理的語調,卻讓人不寒而栗,“我只是不希望他接近阿蘅而已。”
此言一出,場上不少人都神色復雜。
這已經是明示了。
王梧鳩更是心下一驚,下意識望向姜蘅。
她對這件事似乎也是知情的,聽到這番話,臉上并無半分訝色。
這少女果然不簡單。
也是,能在上古神獸的手里安然無恙,還能得到他的偏愛,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想到這里,王梧鳩不由在心底暗罵王恕。
早就跟他說過,離賀蘭蘅遠點,他就是不聽,這下倒好,果真引火上身了!
真是個豬腦子,等這次病好了,定要關他幾個月禁閉……
“此事確是我兒唐突了,我代他向您道歉。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他一條生路,日后我必好好管教他……”
王梧鳩一向高傲,此時卻在大庭廣眾之下放下身段,低頭為自己的兒子求情。
然而她緊張地等了許久,卻沒有等到任何回應。
再一抬頭,前方哪兒還有上古妖獸與賀蘭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