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覺得這才是她愿意跟大家一起出來的真正原因。
俞秋言非常仗義,為了幫謝家少女躲過歌舞表演,硬生生帶著他們玩到戌時才回去。
在此期間,姜蘅身上的鏡子一直頻繁發亮。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賀蘭攸在召喚她,但由于次數實在太多,她只回應了兩次便沒再管了。
等她回到謝府,已經臨近亥時。
夜幕漆黑,在庭院的水池里映下星星點點的倒影。
姜蘅走進庭院,剛一踏入門檻,就聽到賀蘭攸的聲音。
“可算是回來了。”賀蘭攸倚靠在廊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外面好玩嗎?”
姜蘅想了想:“還行吧。”
賀蘭攸歪頭看她:“以前我怎么沒發現你這么貪玩……”
“攸兒。”屋內響起賀蘭越沉穩的聲音,“外面風大,讓蘅兒先進來。”
賀蘭攸臉上升起一絲不快,他挑了下眉,示意姜蘅跟他一起進去。
姜蘅跟在他身后,鎮定地走進屋內。
賀蘭越正坐在桌案前,衣著與白日無異,不知在這兒等了多久。
“蘅兒。”他溫和地看著姜蘅,“在外面用過晚膳了嗎?”
“用過了。”姜蘅垂眼回答。
“用過就好。”賀蘭越神色欣慰,“你今日表現得很好,為父還未恭喜你。”
姜蘅神色不變:“這是女兒應該做的。”
“你能有這種想法,我很高興。”賀蘭越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桌案,話鋒一轉,“不過你最后使的那道術法,我倒是從未見過。是跟攸兒學的嗎?”
站在一旁的賀蘭攸發出一聲譏笑,顯然早就料到了他會這么問。
賀蘭越并未在意他,只是目光如電地看著姜蘅。
姜蘅對此早有準備。
她低眉順眼,語氣平常地回答:“那道術法是我在神山時學的。”
“哦?”賀蘭越對此似乎很感興趣。
“我在神山時,經常幫神君整理書架,偶然發現一本修煉典籍,便跟著學了一點。”
賀蘭越微微瞇眼:“什么樣的典籍?”
“就是很普通的那種手抄本……”姜蘅作出努力思考的樣子,“上面記載的術法大多晦澀難懂,我跟著學了一段時間,也只學會了兩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