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想好怎么回答,一陣敲門聲突兀響起。
“你們還要在里面聊多久?”
是賀蘭攸。
溫岐眼底閃過一絲郁色,被門外分走注意力的姜蘅并未發(fā)現(xiàn)。
她回了一句“已經(jīng)聊完了”,然后看向溫岐,對他說:“我們出去吧?”
“好。”溫岐低柔應(yīng)聲。
這頓晚飯吃得還算平靜。
雖然溫岐很不待見賀蘭攸,但還沒到不允許他上桌吃飯的程度。
不過即便如此,他對賀蘭攸的態(tài)度也是肉眼可見的冷淡。而賀蘭攸顯然也沒有討好他的打算。整個進食過程中,二人幾乎沒有交流,有什么話都跟姜蘅說,搞得姜蘅一會兒要回這個,一會兒要聽那個,一頓飯吃得相當疲憊。
飯后,賀蘭攸還興致勃勃地詢問姜蘅:“制弓的圖紙在哪兒?”
“呃……”姜蘅偷瞄一眼溫岐,含糊道,“明天,明t天再說吧。”
賀蘭攸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心下了然。
這只妖獸防得還挺嚴。
“好吧,那就明天再說。”腰間的靈玉發(fā)出微弱光芒,賀蘭攸極快地掃了一眼,轉(zhuǎn)身向竹樓外走去,“吃多了,我去消消食。”
“好走不送。”姜蘅打了個哈欠,也轉(zhuǎn)身回屋了。
賀蘭攸走出竹樓,左右看了看,找了個草木幽深的地方扎了進去。
靈玉一直在有規(guī)律地閃爍,一明一滅,散發(fā)出青色的柔光,在夜色中如同一團忽閃的螢火蟲。
賀蘭攸在指尖劃了一道,擠出一滴鮮血落到靈玉上。
鮮血沒有順著靈玉滑下,而是像被吸收一般,很快融入進去,與靈玉合為一體。
吸收了鮮血的靈玉不再閃爍,散發(fā)出穩(wěn)定的淡淡光芒。隨后一行小字浮現(xiàn)其上,字跡遒勁有力,正是來自賀蘭攸的父親——賀蘭越。
“神山危險,速歸。”
賀蘭攸皺了下眉,也在靈玉表面寫下幾個字:“別來妨礙我。”
靈玉再度亮起:“你到底想做什么?”
賀蘭攸這次只寫了兩個字:“歷練。”
回完這兩個字后,靈玉不再發(fā)光,恢復(fù)了正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