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也是溫岐做的。
姜蘅心情很復(fù)雜。
自己只是睡了一覺,他竟然一個人做完了這么多事,簡直像田螺姑娘一樣……
姜蘅感到愧疚不安。
不一會兒,溫岐從樓上下來了。
姜蘅正端正乖巧地坐在軟榻旁,見他走近,立即起身迎上去。
“你累了吧?要歇歇嗎?”
溫岐輕眨了下眼:“怎么了?”
看來他不太習(xí)慣她突然變得這么殷勤。
“那個,謝謝你幫我洗衣服……”姜蘅余光掃過軟榻上的衣物,“不過,以后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好啦。”
溫岐聞言,露出些微困惑的神色:“你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是不習(xí)慣。”姜蘅說,“而且洗衣服也很麻煩,你已經(jīng)非常照顧我了,怎么還好意思讓你做這種事。”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又不是她的保姆。況且保姆洗衣服也要給錢的,她什么都沒給溫岐,憑什么享受他的勞動成果?
然而溫岐似乎并不在意:“沒關(guān)系,反正也是順手。”
姜蘅只當他是在客套。這個世界又沒有洗衣機,再順手能順到哪里去?
還是在關(guān)照她。
姜蘅不再糾結(jié)這件事,轉(zhuǎn)而自告奮勇地問:“對了,有什么活是我能干的嗎?”
溫岐溫和地拒絕了她:“你身上的傷還未痊愈,先好好休息吧。”
“我已經(jīng)休息好了!”姜蘅連忙道,“昨晚我用了你給的金創(chuàng)藥,今天腫已經(jīng)消了大半,身上也不疼了,感覺比平時還要好。”
溫岐:“真的?”
“真的。”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姜蘅提起衣擺和褲腿,將右腳踝展示給他看。
溫岐平靜地掃了一眼。
和前日相比,腳踝處的腫脹的確消褪了許多。只是淤青仍然很重,像毒蛇纏繞其上,勒出一道道深暗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