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黑著臉。她有些猶豫,一邊不想被這男人平白占了便宜,一邊又怕靠近周寅禮會被他發現。
她遲遲沒有動作,引來了周寅禮的注目,他幽深的眼眸緊盯著她,緩緩皺起了眉宇,眸色徒然變得幽暗危險。
“啊!”突然,一陣男人的慘叫聲打斷了僵局。
只見一陣濃重的血腥味襲來。
很快,有人從一旁的小房間拖了人出來,地上的男人慘烈的叫著,一聲聲的凄慘無比,聽得人毛骨悚然。
“已經廢了雙腿,雙手,秦爺,要抹掉么?”男人的語氣冰冷得像個無情的殺手。
宋清歡瞳孔狠狠一震,鼻翼間充斥著強烈的血腥味,沖得她很想作嘔。
她見那些小姐哪怕見慣了場面的,也全都低頭不敢看。
只有男人,完全沒把這條人命當回事,說得就像殺頭豬般。
坐在宋清歡旁邊的秦爺笑著道:“這就看小周爺的意思了,小小敬禮,還望您笑納。”
周寅禮只是淡淡的睨了眼,隨即站起身,眼底盡是天生上位者的冷漠,骨子里透著一股無形的威勢:“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們插手。”
包廂里在他走后,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男人在地上的哀嚎聲。
宋清歡旁邊的男人突然暴戾道:“叫什么叫,想殺周寅禮,你他媽幾個膽啊!廢物!”
“砰—”他拎起桌上的酒瓶,猛地朝男人砸下去。
哀嚎的男人瞬間噤了聲,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氣。
秦爺還氣不過,嘴巴不干凈的罵罵咧咧:“他周寅禮在京北再狂,到了海城就得遵守我的規矩。”
“這么大的盤,他想一個人吃也不怕撐死!”
一旁的小弟隱晦道:“秦爺,還是得給周寅禮一點教訓才行,聽說他有個很恩愛的未婚妻”
宋清歡聞言眼眸快速的一轉,而后睫毛微垂,掩蓋住眸里的暗色,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鬼胎
宋清歡越睡越難受。
整個人就像被什么壓住,讓她愈發寒涼窒息。
“啊!”眼前突然出現一張男人血腥的面孔,驚得她猛地睜開眼睛。
看著眼前是熟悉的酒店,她心有余悸的喘著氣。
腦海里面男人的臉龐揮之不去,她總算想起來了,為什么覺得他眼熟。
是那天在慶功宴上,要殺周寅禮結果她倒霉擋刀的男人。
她記得周寅禮說過,人已經進了監獄等宣判。
可現在他們卻可以肆意將人帶走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