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昕柔眼眸掠過一絲陰霾,稍縱即逝,微微捏緊手里的茶杯。
被宋清歡這信口拈來的撒謊氣到,分明她當(dāng)時說的是只要宋昕柔能祭祖,她絕不回來。
現(xiàn)在倒變成他們的不是。
可她一向是柔弱又大體,斷不能因為這件事和她吵起來損壞形象,便只能硬生生的忍了這口氣,shi漉漉的眼眸微微泛紅:“清明的事兒我也記不大清楚了,肯定是中間有誤會讓姐姐誤解了。是我沒這個福氣,讓爺爺奶奶能夠多認識我,喜歡我。”
她泫然欲泣,一副我見猶憐且卑微的模樣嚷周夫人心軟了下來,她輕拍她的手背:“心善之人必有好報,人生先苦后甜,現(xiàn)在你所擁有的是多少人艷羨不來的。”
宋清歡置若罔聞,拿著刀切著牛排,這兒廚師不行,牛排都能煮老,她費了老大勁,使勁狠狠的切著。
周寅禮不經(jīng)意望過去時,牛排被她切得面目全非,差點以為是肉沫。
結(jié)束了晚餐,周寅禮今日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他要將周夫人送回周宅。
宋昕柔陪著她坐在后座。
宋清歡很是自然的打開副駕駛的門,笑臉盈盈道:“我打車過來的,手機沒電了,順帶捎上我一程吧。”
周夫人溫和道:“進來吧。”
宋清歡頂著周寅禮那涼浸浸要刀了她的視線,半點沒在怕的。
折磨
車內(nèi)一片安靜。
周夫人作息很早,周寅禮先將她送了回去,周夫人下車前,特意朝周寅禮囑咐道:“不要熬夜,這個點了也不要外出,別沾煙酒,送她們姐妹倆回家后就回去休息吧。”
周寅禮淡淡的嗯了聲,聲音沒什么起伏道:“您早點休息。”
調(diào)轉(zhuǎn)車頭返程。
周寅禮換成了單手開車,另一只手隨意散漫的倚靠在車窗上,夜間涼風(fēng)起,他今日穿的是一件霧青襯衫,很適合這種清冷的顏色,衣擺鼓風(fēng),袖子往上折了兩折,小臂膚色冷白,青筋突起,散發(fā)著一股冷感又迷人的氣息。
越是清冷圣潔,越是令人想將他沾污,將他拖下神壇。
“送你們回宋家?”周寅禮開口問道。
宋昕柔迷戀的眼神從他身上收回,許久沒聽到宋清歡的回應(yīng),從后邊望去,只能看見她好似睡著了。
“要不先送姐姐回去吧。”宋昕柔不放心留下宋清歡和周寅禮一輛車。
尤其是兩人如此靠近的座位。
周寅禮抬眸掃了眼副座位的女人,剛剛明明還打著游戲,明顯是在裝睡。
“她睡著了,我送你們回宋家。”他語氣淡漠,卻不是商量的態(tài)度。
宋昕柔不太愿意宋清歡回宋家,但此刻也沒辯駁,溫聲道:“好。”
到了宋家。
宋昕柔怕宋清歡真賴在車上不走,用力推了推她:“姐姐,醒了,到家了。”
宋清歡半夢半醒的睜開眼睛,本來只是裝睡,沒想到還真睡了過去。
在周寅禮身邊,他身上有一股清冽的松木香,她總是能入睡得容易些。
她揉了揉眼睛,朝周寅禮眨了眨眼:“妹夫,下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