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他先不講理將她關起來的。
但現在兩個人被迫成為同條船上的螞蚱,吵架毫無意義了,她企圖轉移話題:“現在怎么辦?”
周寅禮把后腦勺包裹的圍巾抓在手里,認出是她的圍巾,他手揉了下后腦勺的傷口,有些疼,但還是忍了下來。
他撐起身子,后背靠在床頭,明明是坐著的角度,下巴微揚,依舊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上位者姿態。
“說說,什么時候謀劃的?”
宋清歡知道他在質問什么,但她不滿他的態度:“我做錯什么了?周聿風本來就是你們周家的兒子,你的親弟弟,為什么要抹去他的存在?”
周寅禮看著她打抱不平的樣子,眼神中不自覺染上了陰暗的情緒:“誰做都可以,偏偏就你不行。”
宋清歡蹙眉,一時不懂他的態度了。
看他樣子,好像生氣的不是周聿風的身世被公開。
只是生氣這件事是她做的?
她眸光微斂,“他人已經走了,我不替他做,這世上還有誰能幫他?我只是想完成他的遺愿。”
她看得出來,周聿風嘴巴說著不在乎家人,但有誰能做到被親生父母棄養,哥哥又過著太子般的生活,他能絲毫不在意呢?
宋清歡自認自己都無法做到。
周寅禮審視犀利的睨著她的神色,看得出她并沒有撒謊,而是真心實意的這么認為周聿風去世了。
他薄唇緊抿著。
起初知道她曝光完還馬不停歇逃到國外的那一刻,他當真起了活剖了她的心思。
他斷定她接近他這么久,就是跟周聿風里應外合,為了這一刻。
計劃一完成,她就迫不及待和周聿風雙宿雙飛去。
他趕上飛機的那刻就下定決心,若是抓到她,打斷她的腿都不會讓她再有任何背叛逃離的心思。
可現在看來,她是不知情的
周寅禮眼眸涌動著暗晦的光芒,他語氣漫不經心的問道:“那你跑什么?”
宋清歡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盯著他,“你覺得你自己半點錯都沒有嗎?我跟你之間說到底就沒什么關系,你有什么權利關著我?”
若不是周寅禮橫行霸道綁著她。
她至于跑到國外嗎?
宋清歡越想越氣,不跑到國外來,她這兩天也不用這么狼狽,接下來還不知道怎么逃離才好。
好在現在拉他一起,受折磨都是他應該的。
周寅禮黑眸一瞇,危險涼浸浸道:“什么叫沒什么關系?你能隨便跟一個路人同床共枕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