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禮涼涼睨了他眼,“你沒別的話題聊了?”
沈辭:“我作為兄弟,你不懂處理的,我來幫你處理下感情問題還不行嗎?現在圈子里可都在傳,清歡是非晚的替身。”
“我理解你,男人嘛,對初戀都是難以忘懷的,當時那么多女人追求你,你就只答應了非晚,后面又遺憾分手。你心里有心結在所難免。”
“非晚也是,非得趕在你結婚才回來,早點回來,你不至于目前陷入兩難之地。”
周寅禮垂眸,沉聲道:“當初送非晚出國,我答應過她不會結婚,如今算是我失言,她才會回來要我給個解釋。”
沈辭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這種一輩子的事,你都敢隨便答應?”
周寅禮緘默了幾秒,抽了口煙才晦澀道:“當初分手,是我處理方式不對。”
他當時若是能妥善的處理,不會導致那件事發生,也不會害了遲非晚險些喪命。
他如今盡可能的補償她。
沈辭遲疑:“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周寅禮沒有應答,他拎起外套站起身,腳步走著有點虛浮,看著就是酒喝了不少:“回去了。”
沈辭見他都有點喝醉了,哪敢讓他開車,趕緊找了個司機送他回去。
車上。
司機問道:“小周總,您打算去哪?”
周寅禮臉龐隱匿在陰影里,看不出神色,只能感受到他身上沾染了深冬寒霜的涼意,半晌后:“江濱壹號。”
到了后。
他推開門,屋內一片漆黑,顯得孤寂落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獨居。
他知道宋清歡回來了。
可她連一盞燈都不愿意替他留著。
他不回家,她更高興吧。
周寅禮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臥室的門,剛握住手柄準備進去。
可素來冷靜的眼眸卻醞釀著冽寒,喝了酒后,幾乎快壓不住心頭密密麻麻的煩躁,他咬牙,果斷轉身推開了客房的門。
里面光線昏暗,留了一盞暖黃色的夜燈。
他一眼就看到她安靜單薄的背影,腿壓著被子,睡姿一如既往的差。
宋清歡今晚喝了足足一瓶烈酒,除了安眠藥以外,酒精是最好的助眠方式。
她醉得睡得很沉。
突然感覺有道影子朝她壓了下來,那一身的冷意把她凍得不禁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想躲開,卻被死死的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