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從容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身為風家人,修煉邪術,我如今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風家人。女媧后人,怎么可能修煉邪術?”
楚瀝青靠在城墻上,臉上也都是血,他隨手抹了一把,“看她的樣子,修煉的肯定是邪術,應該是臨時出了什么變故,才突然罷手不打?!?/p>
他也贊同于從容的懷疑,“風氏一族,是女媧后人,的確不可能修煉邪術,不知風家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任由這么一個女人,不止修煉邪術,還頂著風家的名頭出來禍害人界?!?/p>
席季禮受的傷也不輕,他天生聰明,眼神又利,哪怕危急關頭,也可發現別人不能發現的事情,“我觀這個天師風棲,她使用術法時,術法隱約含有佛光,她應該就是風家人。據說風家人,受天道大功德庇佑,術法是正統術法,與修仙界的佛修不同,是更純正的金色?!?/p>
“但她身上,黑紫之氣籠罩,這哪像是正統術法?”陸少凌反駁,“你沒看到嗎?那黑紫之氣濃的,差點兒吞了我的眼睛,我倒是沒看到什么金光?!?/p>
席季禮也不解,“這就不知道了,但她應該就是風家人。”
怕你傷了我
江離聲拉著衛輕藍躺在床上,雖然很累很疲憊,但卻沒能立即睡著。
往日,只要她犯困,撐都撐不住。
今兒也不知是怎么了?
她翻了個身,又翻了個身。
衛輕藍偏頭看她,“怎么了?不累不困?”
“不是。”江離聲搖頭,又轉過身,滾進他懷里,抱住他,“很累很困,就是睡不著。”
“是因為云山城的事兒?擔心?”衛輕藍問。
“也不是,反正擔心也沒用。”江離聲仰起臉,看著他如畫眉眼,想起他剛剛在王宮那一笑,又想起當初剛認識他時,那時在昆侖醫堂,他也是那樣一聲輕笑,讓她呼吸驟停,移不開眼,她手伸開,蓋住他的臉,不滿地說:“以后不許在人前那樣笑了!”
衛輕藍眼前一黑,一時間做不出什么表情,輕聲笑問:“怎么了?”
“你說怎么了?”江離聲嘟囔,“笑的太好看了,連王宮里的太監們都看傻了。要我看,若真是那個風棲搞的鬼,她費什么力氣布置什么陰邪陣法收人魂???她只需要把你招了,讓你笑一笑就好了?!?/p>
衛輕藍:“……”
他無言片刻,無語問:“話是這樣說的嗎?”
江離聲唔噥了一聲,“是啊,否則要怎樣說?”
衛輕藍拿開她的手,“所以,你如今是理解了,在合歡宗時,我不讓你笑了?”
江離聲看他。
衛輕藍也看著她。
片刻后,江離聲忽然起身,扣住他的手,按在床榻上,整個身子側壓在他的身上,“衛師兄,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長的特別好看?!?/p>
修仙界,就沒有長的丑的人,但好看成衛輕藍這樣的,還是少有。